始寧縣主痴心換絕情,立馬粉轉黑。袁琛不只綠了她,一起綠她的還有自己的叔父,想想都作嘔,鐵了心的要和袁琛和離。
什麼才華,什麼容貌,滿肚子男盜女昌!
在燕雀湖眾目睽睽之下被蕭寶樹給把袁琛那些個齷齪事兒給挑開,又在皇宮內院當着皇帝的面好一頓牽扯。
如果說袁琛做出來的事情讓她難堪,那她在被蕭家甚至包括謝顯都在圍攻她的時候,袁琛的不作為簡直是寒透了她的心。
還有什麼情啊,意啊,愛啊。
特麼全是狗屁。
當時看上袁琛就是屎糊眼睛上,瞎了!
總算明白蕭寶信為什麼明明算是高攀上袁家,和袁琛定了親還死活要退親;也明白外面那些個關於袁琛的各色流言,根本就不是什麼羨慕嫉妒恨,全是真的!
始寧縣主崛起了,振作了,看清渣男了!
袁家自然是不想放棄這門親事,袁家已經衰落,和康樂公主也好,和鍾府也好,那都得算高攀。要不是始寧縣主對袁琛一向青睞有加,芳心暗許,拼了自己的名聲砸下去都要和袁琛好,其實袁家自己也清楚以現在他們家真的夠不上鍾家。
更不要提袁琛的名聲,簡直爛大街了。
像始寧縣主那麼蠢,執着地往坑裏跳的不多了。
所以儘管殷夫人不怎麼看得上康樂公主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態度,但為了兒子,為了家門也只能掐着鼻子認了,如果在袁家輝煌的時候,她還真瞧不上一個不受待見的公主的女兒。
沒人講究人家親兒子到親娘跟前,所以殷夫人一直也不知道袁琛和淮陽王的傳聞,只當淮陽王慧眼識珠,終於有人認清了他兒子的才華,得以重用。
結果始寧縣主這麼一鬧和離,不光全建康城的人都知道了袁琛與淮陽王……等不可告人的秘密關係,連殷夫人也被康樂公主指着鼻子罵的狗血噴頭。
還想勸和,做夢!
當初要不是閨女以死相逼,她能同意嫁袁琛這麼個玩意?
她只當始寧縣主嫁給袁琛,袁琛能改,畢竟他也算尚了縣主,高攀了,淮陽王那邊又是親戚,不至於再糾纏不清……
結果,袁琛夠銀盪,淮陽王夠無恥。
要不是蕭寶樹今天把這層偽裝揭開,康樂公主都快把自己給催眠的相信了。
都鬧到全建康人面前了,她還能忍,那必然是不能啊。不管殷夫人百般請求,袁家也託了各種關係上門,康樂公主一律都給拒了。不僅拒了,還把袁琛從頭到腳給臭罵了一頓,用詞之難聽簡直出乎殷夫人的認識範圍,平民老百姓吵架都沒這麼骯髒的字眼,把殷夫人氣的當場就吐了血。
鍾袁兩家徹底鬧掰了。
蕭寶樹人在家中坐,瓜熟自落砸了個透心涼心飛揚,笑的眉毛都要上天了。
不過淮陽王那邊倒是出乎他的本意之外。
他是真想認真倒個歉,給眾人看看,也讓淮陽王藉機下來台。
得了一次便宜賣一次乖也盡夠了。
誰知道自己那被親爹揍的青紫的臉卻給他扯了後腿,生生把他示好的舉動給扭曲成了再一次的栽贓。用膝蓋想也知道淮陽王是個什麼想法,那貨看着心寬體胖,心眼可沒他體型那麼寬大。
不過這一切雖然蕭寶樹看在眼裏,也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卻不好去跟淮陽王解釋。
話好說,萬一他這麼討喜的入了淮陽王的眼,與他交好,那皇帝心裏可不得不樂意嗎?
雖說和宣城長公主成親以後,就都是一家人了,但畢竟他上戰場打過仗,現在還掛着安北將軍的弦,難保以後不會帶兵出去打仗,和淮陽王親近,那就是往永平帝心裏扎刺。
永平帝才是他舅兄,才是大梁的皇帝,沒必要為了淮陽王讓皇帝不痛快不是?
可該說的話還是得說,蕭寶樹收拾心情直接就去太極殿了。
現在皇帝隔三岔五就往宮裏叫蕭寶樹,都已經輕車熟路了。
見到永平帝,蕭寶樹哭喪着臉就跪地上了,連皇上請起都沒起:「舅兄,我好像又做錯事了——」
「你又打誰了?」永平帝下意識動作撫額頭。
旁邊的多福都要笑撅過去了,他們皇帝找了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