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褚家送進宮去的三房掛名嫡女褚貴妃,褚令姿和她倆人是互相看不順眼,基本上褚貴妃進宮之後兩人也不往來。
「我看你的意思,好像真的是蕭皇后下的手。」褚令姿下結論。
蕭寶信嘆了口氣:
「這事兒誰也不敢篤定是誰,畢竟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相互間的推測,或者推斷。我只是……和你想的一樣,人進了宮都是會變的。至少,我覺得蕭皇后是絕對有理由出手的。可你要我拿出證據,那肯定是沒有啊。」
「咱們大着肚子呢,宮裏那些是是非非的,還是少摻和吧,誰知道什麼時候攪進什麼裏面去,傷了咱們自己倒還罷了,萬一傷到肚子可是得不償失。」
「所以,你沒看我,一有孕玄暉就把我關在府里,就怕我腦袋一時衝動惹事。」
「這一次若非宣城長公主大婚,嫁的又是我阿弟,我肯定不會進宮的。宮裏太亂了,你聽我的,還是養胎為重,宮裏的事兒少摻和。」
雖然沒和褚令姿明說,但該說的,能說的,蕭寶信都說了。
她也只能說到這裏。
的確,蕭皇后下手是沒有證據,真有證據皇帝不就直接把蕭皇后給處理了嗎?
「你也別大着嘴巴到處去說這事兒,沒證據的事兒,真讓皇后或者皇上挑到錯處,你……怎麼辦?逮着你劈頭蓋臉說你一頓,臉都不夠丟的,你又沒證沒據的事兒。」
褚令姿聽着直點頭: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嫁了謝僕射我們大娘子這口才,這智商也是直線上升,說起話來頭頭是道,道理擺的明明白白。你放心,我也就和你……還有七娘……還有十五娘,還有祖四娘子,還有……」她巴拉着手指手還在那裏數。
蕭寶信算看出來了,自己沒掏心掏肺,把謝顯跟她說這些全倒給褚令姿算對了,這位還真是個大嘴巴。
當然,說的都是褚令姿相信、交好的一批人。
問題是,她相信交好的一批人,也有另外一批她們相信交好的一批人,另外一批也還有另另外一批……所以,各家的八卦才傳的滿天飛,說的時候又有幾個就是想往外給人傳謠呢,問題是一個傳一個,就傳遍了。
「反正,你小心着些,不要和誰都說這些了。」
「之前說的那些話也好,我說的這些也好,你自己心裏有數就是了。」蕭寶信叮囑。
儘管知道說也是白說,但還是盡一下義務,萬一真聽勸了呢。
褚令姿還是點頭如搗蒜:「你放心,你和我說的我一句不往外傳。」
「——七娘也不能說嗎?」她追問一句。
蕭寶信深吸一口氣,好吧,蕭皇后那裏她安然無恙回來了,怕是要在謝府里被褚令姿氣個倒仰。
「可以。」
十五娘……在褚令姿嘴邊沒問出來,看出蕭寶信已經在暴走的邊緣了。
她自己就是孕婦,知道孕婦的情緒那是相當不穩定。當然她不穩定是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傷心,誰知道蕭寶信呢,萬一一會兒暴躁一會兒更暴躁,該怎麼辦?
她大着肚子,可不能真挨揍啊。
「行,那你好好養吧,我去找十五娘說會兒話,好久沒見她了,怪想她的。」褚令姿臨走補了一句:「你放心,不該說的話我絕對不會說的。」
蕭寶信:老子信了你的邪!
摔!
愛說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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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可聽說不少關於宮裏的傳聞,挺多都是不利於娘娘的。我當然是不信邪,可有些風氣也是該殺一殺了。」
同一時間,羊氏也和蕭皇后談起了宮外的傳聞。
自然說的不會如褚令姿一樣那麼直白。
就着宣城長公主的場地,蕭皇后和江夏王王妃羊氏就聊開了。
「娘娘仁厚,可是有些事是必施雷霆手段的。」羊氏淡淡地道:「咱們好歹也是出身世家名門,又都嫁入了皇家,身份地位在那裏擺着。」
「可如今……我不是當着娘娘的面說一些謝家不好聽的話,但謝家真的是一家獨大,在朝中支手遮天,在後宮裏,我看也未見得有多尊敬娘娘。」
「雖說娘娘在謝家出嫁,也都沾親帶故,可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