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琛:「我倒不知楊將軍以為十一大王誤會了什麼。」
蕭寶信笑道:「自然是怕十一大王誤聽袁公子適才所言,以為我是跟蹤袁公子而來。袁公子反應未免激動,當初是袁公子蟬過別枝,好不風/流瀟灑,今日又何必假惺惺好似受害者一般?」
有這麼用蟬過別枝說男子的嗎?
明明是形容背棄丈夫的已婚婦人!
「大娘子若不懂成語,就請還是不要亂用了。」袁琛隱忍。
若不是淮陽王在場,怕這蕭大娘子失心瘋鬧僵起來難以收場,袁琛還真想當面跟他掰扯,什麼是誤會——
當時把他院子給一把火放了,楊劭跳出來假裝正義主持公道,後腳就跑蕭府提親,現在青天白日裏,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娘子男裝打扮找到他家裏!
這特麼都是赤果果地女干情了,還誤會?
是他們對誤會這詞兒有什麼誤會吧?!
蕭寶信:「我本粗鄙,亦無心向學,就不向袁公子請教指導了。袁公子有事便請自去忙吧。」說完,微微一拱手,算是直接攆人了。
袁琛真想把她當牙給咬了。
趕情淮陽王就是給他的緊箍咒,他當面不敢放肆,這蕭寶信慣是跋扈的,於她人家根本就很放得開,該懟他的一句沒憋着。
淮陽王那是格局大的,自然不會他們這些小打小鬧。
笑呵呵地道:「那本王就先走了,蕭大娘子……咱們有緣再見了。」
直到淮陽王往巷外走,讓開院門那一塊兒,跟在他身後出來的四個侍衛才算正式暴露於人前。
蕭寶信、楊劭:這到底是侍衛保護他,還是他給侍衛擋刀呢,他往這前面一杵,刀山火海也傷不着後面那幾位了。
這話說的蕭寶信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連在袁琛那裏膈應他賺來的笑都僵到了嘴角……那麼胖就別沖他擠眉弄眼,本來找着眼睛就不容易了!
袁琛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到淮陽王類似調/情的小動作,雖然是一個榻上滾過的,他還是膈應的夠嗆。
一邊走一邊還恨恨地回頭瞪着蕭寶信和楊劭。
一對狗男女!
其實與他有什麼不一樣,表面都是風光霽月,人前光鮮,可是背地裏不也還是男盜女昌?唯一不同是他落了下乘,被人算計,曝光於人前;而他們暗戳戳,並未被捉監在床,而已!
他們給他的羞辱,他遲早有一天會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行了,別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淮陽王笑出了豬叫,說着自己也回頭看了一眼,蕭寶信與楊劭相對而立,好一對俊男美女。
暗戳戳地嘖了一聲,可惜可惜。
「大王若是喜歡,何不收了?」袁琛於男女之事甚精,怎會看不出淮陽王眼中銀邪之意?
淮陽王呵呵笑,「朝玉,可是吃味了?以前只知你才華橫溢,是我大梁難得的才子,今日才知你也是房中/術高手,令人……流連吶。」
袁琛隨淮陽王上了兩頭牛拉的車,外表看着古樸,內在卻極奢華舒適。
「你放心,沒有她,只得你。」淮陽王調/笑,下頜疊出三層肉。
袁琛笑:「我與大王心意相通,於這方面卻不在乎。蕭大娘子粗鄙,但不能否認的是那張臉堪稱絕色,一嗔一笑皆可為詩為畫。」
淮陽但笑不語。
袁琛知他不欲再談,便也住了口。
「你呀,該多跟謝顯學着點兒。」淮陽王其實想說的是,和謝顯比差得遠呢。
他們也算姑表兄弟了,怎麼政治嗅覺就差這麼多?
他一個執掌宮禁的大王,蕭雲一個能征善戰的驃騎大將軍,他就有那賊心,也得想想皇帝是個什麼心思啊。
本來皇帝就疑心病重,登基殺了一批宗室,近年來又陸續或殺或反,他能安然無恙活到現在高官厚祿,以為全靠身上這堆肉嗎?
以往還覺得這袁朝玉年少才俊,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搞不好就是另一個謝顯。
結果今天這麼一天,鼠目寸光,小肚雞腸的很。
哪裏有謝顯指點江山的半點影子?
不過念在畢竟兩人感情不同,才深入交流過,說這些話傷人又沒必要,所以淮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