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槍暫時是搞不到了,但有這小小的弩來防身,也是不錯的選擇。
尤其是在今天,東澤感覺到自己一直被人監視着。
迷你弩搭配着二十支鐵製弩箭,搭配鋒利的箭頭,威力不容小覷。
打開另一個鐵盒,裏面裝着的是十柄一指長短的飛刀,刀面薄如蟬翼,兩旁有鋸齒狀的放血槽,可想而知這樣的飛刀若是射中人體,想要將其取出來,需要忍受多麼恐怖的痛苦。
「我這裏可都是好貨。」司機在一旁搓着手,顯然迫不及待想要結賬了。
東澤也不含糊,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三千聯邦幣,連同着剛才的一千,交給了司機。
「想不到你小子還挺有錢的嘛……」
司機收了錢,笑呵呵地從口袋裏掏出了什麼。
隨後,冷冰冰的槍管頂在了東澤的腦袋上。
「把剩下的錢都交出來!」
前一秒還人畜無害的司機,下一秒卻變成了這副兇狠的模樣。
東澤卻面不改色。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好好的生意不做,為什麼要搶劫?」
「做生意能賺個屁錢!」司機冷笑一聲:「還是搶劫來錢快,反正你買的也不是乾淨的東西,老子就算搶了你,你敢報警嗎?」
「原來這就是你的套路,慣犯了吧?」
「關你屁事!想活命就趕緊給錢!」
司機用手槍狠狠地戳了一下東澤的腦袋,把他戳得一個踉蹌。
「給,多少錢都不如命重要……」
東澤伸手進口袋,隨後——
一柄飛刀,被他狠狠地插進了司機的右手手腕!
「啊——」
司機痛苦地尖叫起來,飛刀貫穿了他的手腕,從另一面刺出,鮮血流淌而下,場面極其駭人!
「我刻意避開了你的脈搏,現在去醫院還來得及。」東澤淡淡地說道。
承受不住痛苦的壓力,司機跪在了地上,雙眼驚駭地說道:「你……你是什麼時候……」
「與你們這種人打交道,不留一手的話,不是我的風格。」
東澤不顧司機的哀嚎聲,默默地轉過身,將兩個鐵盒子整理了一番。
這司機顯然不是第一次搶劫乘客了,他選擇的交易地點,位置偏僻,就是為了防止乘客的呼救聲引來其他人。
卻不想,這一次呼救的人會是他自己,而現在顯然也沒有其他人會來幫他了。
對於後備箱裏的其他東西,東澤的興趣不大,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垃圾,另外一部分是碰不得的東西,拿上還會給東澤帶來麻煩。
不過,在整理的過程當中,東澤發現了一瓶用深紅色瓶子裝着的藥丸。
「這是什麼?」
東澤拿起瓶子,在司機的面前晃了晃。
「藥……」
東澤默默地在司機手腕上的飛刀上彈了一下,撕扯傷口的疼痛感令司機忍不住一陣慘叫:
「是……是毒藥,普通人吃了立馬失去意識,就算是符者吃了,也會渾身麻痹!」
「好東西。」
東澤點點頭,將藥瓶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整理好弩箭與飛刀以後,東澤回到了司機的身邊,把司機口袋裏的四千塊聯邦幣取了回來。
而司機哪怕還有反抗之力,此時也不敢輕舉妄動了,東澤剛才一瞬間的手段,已經超出了司機的想像。
這名年輕人,是符者啊!
「對了……」
東澤忽然蹲下身來,抓住了司機的右手,然後……默默地將飛刀給拔了出來。
司機再一次瘋狂哀嚎,但東澤宛若未聞,他將飛刀在司機的白襯衫上擦了擦,隨後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走了,記得去醫院。」
丟下這麼一句話,東澤便拎着兩個鐵箱子,默默地往巷子口走去。
「混蛋……混蛋!」
司機喘了幾口粗氣,忽然怒上心頭,左手撿起了地上的手槍,就要朝東澤射擊!
然而在司機舉起槍的那一刻,東澤猛地轉過身,手中的飛刀在黑暗中划過一道銀白色的弧線,精準無比地落在司機的食指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