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灣。
一艘遊艇行駛在海面。
一名穿着白色大短褲的人影,靠在甲板的沙發處。嘴上叼着一根雪茄,戴着墨鏡在曬日光浴。
轟轟,發動機的聲音傳來。
一艘快艇靠在遊艇旁邊,一位穿着西裝的馬仔爬上梯子,快步走到老闆身前,將一封信件扔在沙發前的一張案頭上。
「老闆,全部搞定了。」
「陳永才昨天晚上到龍虎山遛狗,夜路濕滑,不慎摔下山崖。人和狗全部撲街,屍體已經送進殮屍房。」
西裝馬仔退後兩步,背負雙手站在旁邊。
胡志勇摘下墨鏡,撿起案頭的信封,帶着笑意的撕開封條後,從裏面取出一疊照片。順手把照片攤開,裏面是陳永才被警隊收屍一張張特寫。
人和狗都已經裝進屍袋當中,毫無疑問是徹底撲街了。
胡志勇松出一口氣,把照片扔進垃圾桶後,開啟案頭上的紅酒。
「子新,過來喝杯酒。」
「是,老闆。」
遊子新是個外表斯文,面貌俊朗的男人。
他不僅身手矯健,能夠處理髒事,而且有着海歸學歷,還能處理很多銀行事務。
目前在「大富銀行」擔任金融主任,專門處理「洗黑錢」的業務,是胡志勇身邊的頭馬。
當然,有能力的人,自然就有點傲氣,整個銀行內只有胡志勇才能壓得住張子新。
「叮噹。」
胡志勇在跟遊子新碰杯後,心滿意足的笑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錢搞不定的事。」
「反貪風暴?ccb想要查我,一千萬,我只花了一千萬就搞定。」
遊子新端着酒杯,虛心受教道:「老闆,厲害。」
「能夠搭上ccb警司的線,洗一輩子的黑錢都沒關係啦。」
「放屁!」
胡志勇揣摩着杯底,突然破口大罵,一下把遊子新罵的愣在原地。
「ccb的警司算什麼?要是被老廉盯上,肩膀上那朵花轉眼就被扒下來。」
「洗黑錢,洗黑錢,賺來賺去都是小錢,要是能夠搭上地主會那條線才叫厲害。」
其實「胡志勇」目前的財富,已經是全港第二梯隊的大富豪,身價上百億。背後還站着地主會,讓「大富銀行」成為全港第一的民營銀行。
並且在當年,渡過金融風暴後,順利在港股上市,目前每股二十多塊,是很不錯的優績股。股價在地主會的支援下,一向很堅挺。
只不過,遊子新知道「老闆」一直有,一塊耿耿於懷的心病,那就是想要拿到一張地主會的席位。
可惜,胡志勇在跟「占叔」三番五次的溝通後,已經意識到,他沒有獲准加入「地主會」的原因……
就是因為「大富銀行」一直在私下進行洗黑錢的操作。
撲街!
他要是不洗黑錢的話,大富銀行早就倒閉了。
在亞洲金融風暴的時候,更無法拿出幾十億美元,支援地主會的金融戰爭。操盤手札記
現在這個原因,反而讓他沒有加入」地主會「,「胡志勇」內心感覺非常憋屈。可是又無力改變,更無法跟地主會對抗。
何況,這幾年地主會雖然給他一張椅子坐,不過經常關照他一些「消息」,讓胡志勇成功渡過幾次國際大波動。
現在外面的人都把他視為地主會的一份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連地主會的看門狗都不是,只是一個受到關照的晚輩而已。
想來想去,他也只能怨自己走錯了路。讓那個叫什麼「羅敏生」的傻小子,拿到了看門狗的席位。
要是那個席位是他的,現在胡志勇的身價,至少能夠翻一倍。
遊子新回過神後,沒有去擦臉上的口水,而是垂頭道歉:「對不起,老闆,是我說錯話了。」
「不過您也是有身份的人,很多銀行界的大老闆,都經常來您的遊艇上玩。」
「既然,沒辦法加入地主會,要不然自立門戶,成立一個遊艇會?」
胡志勇一口喝乾杯中的紅酒,眯起眼睛向身前的頭馬,心頭有些無奈:「年輕人見識少,聽說過地主會的名字,卻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