儉月頓時眯眼,眼裏帶上了警惕,星克卻是道:「放心,我不會叫你做什麼,只是讓你幫我尋一個人罷了。」
儉月搖頭,道:「可你和我說你族地被滅這件事又為什麼?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和現在你帶我來此又有什麼關係?」
星克忽的垂眸,完全不回答儉月的話,徑直朝着大門走去。
儉月無奈,只得繼續跟上,卻在走了兩步之後,星克忽的湊近她的耳朵,輕聲道:「滅我族地的人,便是這鐵甲兵最幕後的人。」
儉月一愣,星克已經沒入大門,她只得跟上去,隨即,便被滿眼的富麗堂皇震驚。
仍舊是走廊,卻比之前的寬,牆壁上鑲嵌着夜明珠,微弱柔和的燈光市這裏少了方才的幽靜和淒涼。
隨後,星克帶着她七拐八拐,又走了很久,在期間,星克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甚至是方才還和顏悅色的臉都繃得緊緊的,白皙的小臉帶着冷漠和疏離。
看着這樣的星克,儉月忽然就有些心疼,不管她的族人到底是因為什麼被滅族,就說此時星克的模樣,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有這種看淡世態炎涼的面孔?
「到了。」
星克沙啞的嗓音響起,儉月回神,便見眼前出現一群人,穿着同樣的鎧甲,帶着同樣的面罩,一排排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看着自己來的方向,而黑風,恰在其中。
儉月皺眉,黑風上前道:「這裏,就是皇族人的噩夢。」
這種冷笑話,儉月不置可否,只是看了一眼就道:「不過如此,又為何會如此縝密?」
黑風聞言,嘆了一口氣,眼底帶着哀傷,看向這群人。
儉月仔細算了算,這裏的人不過百人,並沒有她之前見過的那幾人,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儉月探究的目光,黑風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直接回答她說道:「別找了,他們並不是真正的鐵甲兵,對於鐵甲兵來說,他們,充其量就是被特訓出來的士兵精銳,和鐵甲兵相差甚遠。」
儉月笑笑,面上平靜無波道:「有何不同?」
黑風沒說話,轉身朝着鐵甲兵點點頭,便見那些鐵甲兵動作整齊,忽的抽出自己手中的佩刀,朝着自己的胳膊砍了下去。
儉月頓時震驚,吼道:「瘋了嗎?」
只是話音未落,雙眼便被眼前的畫面聚焦,被驚恐沾滿。
鐵甲兵所有人的胳膊,應聲兒斷,落在地上,可就在這些斷枝落在地上之後,就像是活了一樣,忽的軟化成一坨,從士兵的腳邊又重新爬上了他們的身體,一直回到了他們的手臂處,一點點的長好。
等到手臂接好,他們身上,除了斷枝的地方衣袖毀壞之外,漏出來的肌膚沒有一絲的疤痕。
「這」
黑風走到她身邊,手放在了她的肩頭,道:「這就是鐵甲兵,一支不死的軍隊」
儉月有些緩不過神來,等到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一副什麼畫面,猛然間,她忽的想到黑風曾說過,他活了很久。
她猛地回身,雙目驚恐的看着黑風,而黑風看着她的眼睛漏出苦笑:「我和他們,差不多。」
儉月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她後退兩步,下意識的掙脫了黑風的手,頓足,又上前兩步,雙手舉起又放下,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回應。
黑風心底有些微酸澀,不動聲色的將手放在背後攥了攥,面色不露的說道:「你覺得我是怪物,我便是怪物,畢竟,真的沒有什麼人能活這麼久的。」
儉月搖搖頭,比了比眼睛,又強行睜開,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思緒,強迫自己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我只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可這是為什麼?他們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現在的他們,還是他們嗎?」
黑風道:「就是因為他們的思想都還是自己的,所以,活着才更加痛苦。」
隨着黑風說話,儉月抬眼朝着那群人看去,那些人都帶着面具,每個人只露出以上眼睛,可這些眼睛所表達出來的憤世嫉俗,讓儉月知道,他們心底到底在承受着什麼樣的折磨。
黑風繼續說着:「看着親人死去,看着時間更替,看着日出日落,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