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辰冰在洛一明的房間待了一個多小時。
次日,辰冰演唱這首野花時,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
7月20日,中國好聲音第一場導師組內pk開錄。
對決的第一組便是辰冰和畢廈。
缺席錄製的田珍老師,她的轉椅是空着的。
鏡頭特意給到椅子的特寫,加上洛一明對田珍老師住院的介紹,讓錄製開始,傷感的氣氛便瀰漫在整個演播廳。
「學員準備就緒,登場。」
現場還是羅欣導演負責。
她除了在芒果台掛職主任外,剩餘的時間還是幫洛一明打理工作室。
聽到步話機里的聲音,現場導演讓學員上台。
畢廈扎着小辮霸氣登場,展現她的王者之風,而一身皮衣,皮褲的成熟裝扮,誰都猜不到她才歲。
而辰冰長發飄飄,t恤加熱裙,非常女人。
她臉上掛着自信的笑容,猶如一朵在風中甦醒的野花,燦爛、芬芳、獨立、堅強。
氣勢兩者相較,絲毫不弱。
如果說勝利的天平在之前,完全傾斜在畢廈一邊,可今天的辰冰,則把比賽的勝負重新拉回原點。
孰強孰弱,誰能晉級,只看接下來這一首歌。
樂隊老師那邊的音樂漸入,鋼琴主旋律伴奏輕輕奏響,沙錘在耳邊,和樂鼓緩緩敲擊。
美妙的音樂開始了,畢廈沙啞悽苦的聲音如同無人問津的野花一般唱出:
「山上的野花為誰開又為誰敗,靜靜地等待是否能有人採摘/」
「我就像那花兒一樣在等他到來,拍拍我的肩我就會聽你的安排/」
「搖搖擺擺的花呀它需要你的撫慰,別讓它在等待中老去枯萎……」
這一版的野花,梁橋博老師對田珍的版本修改並不大,這也是跟洛一明反覆確認後的結果。
田診的這首歌整體水準還是大陸女歌手的最高境界。
緩緩的和弦聲和一縷縷渾厚的女聲,略帶着些許憂鬱,夾雜着點年華滄桑。
沒有什麼花哨的起伏設置,簡簡單單的一首歌,曲風上留有了大陸搖滾樂的痕跡。
這首歌算是充滿了本地特色。
有趣的是,另一位天后和田診同樣屬於煥發第二次春天的「老歌星」。
不過,那位選擇的是徹底的台北風格,音樂製作都是台北路線。
而田珍這首野花則是純碎的內地製造。
畢廈第一段唱完,聲音幾乎是田珍老師的翻版。
但一個歲的女孩,對青春難以逗留的悲傷,畢廈始終是無法體會的,歌曲情感層次稍顯單薄。
在歌曲開始之後,其實辰冰的腦海中,回想起的是昨晚在洛導房間。
他給自己講的一個故事,說過的那些話。
洛導說「我一直認為高中是我人生的轉折,開始長大了,開始學會思考。同時也開始了那個年齡必有的寂寞的愁苦。」
「我想那是一個沒有信仰的時代,所以我一直在尋找一個聲音來支撐我。」
「於是某一天,我鬼使神差的買了一盤田診的磁帶。」
「從音像店出來,帶上耳機,聲音響起,我當時覺得自己好像木了。」
「我聽的正好是田珍老師的野花。」
「第一次聽這首歌,只覺得它跟別的歌不一樣。後來我發現我這首歌居然成了戒不掉的癮了,不聽會很難受。」
「尤其在一個人的時候,失落感襲來的時候,空虛的時候。」
「野花似乎不再是花,不再是渴望留住青春的黃花大閨女,不再是思念成河的病人。」
「而是每一個渴望着的人,渴望着美好的生命。」
「那是我對這欲望壓抑的釋放!」
「這可是我一生中的黃金時代啊,而我似乎在無所事事,我想要很多,想上天,想飛……」
「但終究免不過重重的矛盾與困難,只能囿於當下的環境一點點的努力、改變,似乎又沒怎麼變。」
「就像是雨中搖搖擺擺的花兒一樣害怕是否會凋零在這淒冷的寒雨里,多希望有人能采走,有人賞識,或躺在花瓶里婀娜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