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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威海幫總部,此時此刻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
「張……張兄,也就是說,這是司徒大哥一手創立起來的幫會,而我們……」
任妖也不娘了,說起話來反倒有些結巴。
「我們把司徒大哥的幫會給毀了。」
看着已經完全被血水浸染的小島,呂安只覺心裏堵得慌。
不光是他,竹竿和張雄也是如此。
不過到目前為止,張雄依舊不明白,自己之前在街道上得到的消息為什麼是假的?
難不成有人早就知道他們要來,是想要幫主司徒波渡劫的,所以才設下圈套,故意在街道上等待他們?
可是這不可能啊,他們剛一靠岸,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們和司徒波的消息。
這個謎團在張雄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張雄愈發的心煩意亂,甚至連體內的元氣躁動起來他本人都未曾發現。
「陽長老,你這話的意思是……這四個把我們威海幫幾乎屠戮一空的修士,是友非敵?」
說出這話,呂長老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其餘幾位長老也感覺這件事甚是荒謬。
「不管如何,總之等司徒幫主出來之後再做定奪吧,我們就算想為幫眾們報仇,也不是這四個人的對手。」
陽長老頹然一嘆,開口說道。
幾人話音剛落,便是發現閣樓上的防禦法陣出現了些許波動,緊接着半空中漸漸出現了司徒波的身影。
看着已經變得一片狼藉的威海幫總部,司徒波睚眥欲裂,怒吼道:「是誰?這些都是誰幹的?長老呢?」
嘩啦啦。
威海幫剩餘的幫眾以及幾位長老齊刷刷的跪了一地,鬼哭狼嚎的道:「幫主,您要為我們做主啊,就是他們,是他們動的手……」
呂長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能成為司徒波的心腹,呂長老也是在幫會剛剛開始建立起便在幫中代替司徒波打理一物等向的事。
可以說總部設立在這,並且建造到如此恢弘氣派的程度,都是呂長老一手安排的,而這些幫眾的吸納,也都是他一點一點考驗,吸納進來的。
結果現在,全部都毀了。
毀的不單單是威海幫,還有他的心血。
「嗯?」
司徒波佈滿血絲的雙眼向半空中看去,在看到四人之後,卻是僵硬在原地。
「司……司徒大哥。」
任妖鼻子一算,卻感覺心下愧疚萬分,直接凌空跪了下來,這一次血洗威海幫,任妖殺的人是最多的,因此對於司徒波的愧疚感也是最為深重的。
看到司徒波,許久未見的思念外加愧疚,全部爆發出來,他一個堂堂合體中期修士,竟然在這一刻哭的稀里嘩啦。
被任妖這麼一哭,司徒波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
自己最好的幾個兄弟來了,但是卻親手把自己創建的幫會弄成了這樣,這是什麼鬼?開玩笑的吧?
司徒波暗地裏掐了自己一把,覺得疼痛後才真切的意識到,這真不是夢。
「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需要一個解釋。」
司徒波深吸一口氣,只覺兩眼發黑,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聲音中竟然帶着一絲顫抖。
或許這些幫會的成員每一個拿出來在司徒波看來都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揮手即可滅之。
但司徒波卻已經真切的意識到,一個幫會對於一個修士的幫助有多大。
建造威海幫到現在不到千年的時間,司徒波卻已經為自己積累了一筆相當恐怖的財富,這些財富,放在炎玄大陸上的任何一個擁有渡劫修士的小型勢力都無法比擬。
但他司徒波,還只是一個合體期修士卻做到了這一點。
一來是因為威海幫在短時間內發展到了西華城第一幫會,佔據了絕大多數資源,二來也是手底下的修士的確人多,哪怕每人貢獻出一百塊靈石,全部加起來也是一筆非常恐怖的數字。
而一百塊下靈石對於任何一個金丹期乃至元嬰期修士來說,都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