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水金似乎壓制的很吃力,額頭滲出了細密汗珠,按在尤健民腦門上的手也在不住發抖,而尤健民的反應卻還在加強加快,上半身都有點彈起來了。
我和陳道長都皺起了眉頭,我心裏很擔心,一撇吳添,這麼大的動靜這傢伙居然還能睡的鼾聲如雷,陶水金的吟唱聲中時不時能聽到他的鼾聲,讓人心煩意亂,我打算把他叫醒,卻被陳道長阻止了,他說:「算了,叫醒他也沒用,只是多一個人擔心罷了。」
我只好作罷了,就在這時陶水金把手縮了回來,身體後仰,往後踉蹌的退了幾步,我趕緊扶了他一把他才站穩了,喘氣道:「這龜孫能類不行,厲害的很,我不是對手!」
尤健民發狂似的大叫了聲,一下就彈坐了起來,眼睛猛的睜開,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神色十分驚恐,嚇的從沙發上滾了下來,在地上吃力爬動,驚呼道:「啊~~火啊,着火了,失火了,救、救命啊,咳咳咳......。」
尤健民劇烈咳嗽了起來,就像真的吸入了濃煙一樣。
這一幕把我們搞懵了,四下環顧,房間裏連一點火光都沒有,哪來的火?
只見尤健民在地上吃力的匍匐,爬進了衛生間,還順手拿起地上髒兮兮的踩腳抹布捂住了口鼻,驚恐的到處亂看,奇怪的是他好像看不到我們了!
陶水金說:「那龜孫隔空觸發了尤先生體內的咒法,讓他看到了火災現場的幻覺畫面。」
我鬆了口氣說:「原來只是幻覺,我還以為怎麼了。」
陳道長神情嚴峻道:「這不是簡單幻覺,這種咒法攻擊的是人的精神,這顧客能感受到火災帶來一切感覺,在他看來這火災就是真實的,身體會產生跟遭遇火災同樣的反應,形、聲、聞、味、觸五感全都有,我們要趕緊把他從不存在的火災幻覺中救出來,否則他不是被濃煙嗆死就是被火燒的痛苦而死!」
陶水金說:「道哥說的沒錯,確實是這樣!」
吳添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也被尤健民趴在地上躲「火災」的架勢震撼了,揉了揉眼睛,跑過來問:「這火災都不存在,怎麼把他救出火災現場,這不是扯淡嗎?」
我想了想說:「能不能把他帶出這個房間?」
陶水金搖頭說:「以前他經歷的倒霉事跟現在異曲同工,他現在看不到我們,我們在他眼中沒準就是幾團懸在空中的火焰,要是靠過去,他會被嚇到,還會本能的躲我們,就算我們把他強行架出了房間也沒用,因為在他眼中到處都是火了,無論到什麼地方也是火災現場!」
吳添愣道:「這幻術真厲害!」
我也是頭一次見識到幻術的厲害,這情況讓我陷入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的狀態,緊張的不行。
陳道長也是一籌莫展,說:「這種術法讓我無可奈何,要是真有火倒是可以試着用道門水法,可這火壓根不存在,只存在於顧客的眼中,還真有點難辦啊。」
起初我們以為這人會因為尤健民的咒法被壓制而跳出來對付他,沒想到卻以這種隔空作法的方式,既不用現身也能對達到目的,可見他猜到尤健民身邊有高人了,不敢貿貿然現身了!
一時間我們把目光全都聚焦到了陶水金身上,只有他懂魘術幻覺的咒法該怎麼破解,我們只能寄希望於他了。
陶水金見我們都看他,急道:「弄啥嘞,你們都懟我幹啥?我也急啊,這種虛擬情景的幻術太高深,我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吳添一把拽住陶水金說:「哥哥,你可不能關鍵時刻掉鏈子,我褲子都脫了你跟我說這個?我們可全都指望你了啊,我才剛跟他談妥了價格,定金都還沒收,要是就這麼嗝屁了,那我們前期做了那麼多事可都白費了啊。」
「去球!」陶水金一把推開吳添,急的在原地打轉。
尤健民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就好像火勢已經燒到了身上,這讓我們很緊張,好在他在地上打滾了一會,「火勢」就被他滾滅了,不過他痛苦的咳嗽了起來,咳得鼻涕、眼淚、口水都一起出來了,要是再這麼下去,他不是被不存在的火燒死就是煙霧嗆死了。
尤健民咳嗽了一會,在身上四下亂摸,估計是想摸手機報火警,但手機並不在身上,他都有些絕望了,趴在地上好像在等死,我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