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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荒蕪之地看着很近但其實挺遠的,吉田英夫專心的開着車一聲不發,車裏只能聽到沉悶的引擎聲,我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問:「吉田先生,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吉田英夫答非所問:「那邊的山裏有一片橡膠林和一個乳膠原液運輸廠,我們將新鮮的原液取下後馬上裝罐車,然後運送到廠里,保證原材料的純正。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
提到橡膠林我忽然想起我和阿贊峰一起解決過的割膠工中邪的事,我只好順着他的話頭問:「你們會不會沒日沒夜的讓割膠工人工作?」
吉田英夫說:「雖然取膠液都在夜間,但我們是正規的公司,有合理的制度,你說的事情不可能發生,為什麼這麼問?」
我搖頭說:「沒什麼,只是我曾經跟一個割膠工人打過交道,所以隨口問問。」
吉田英夫並沒有追問,而是轉移了話題問:「我看你跟廠里的保安阿諾聊了很長時間,打聽到什麼了嗎?」
我有些尷尬,但還是照實說了,吉田英夫聽完後揚了下嘴角,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問:「他說的這些傳言是真的假的?」
吉田英夫遲疑了下才點了點頭,隨即補充道:「這些只是表面的,我跟我父親更深的矛盾其實是......。」
吉田英夫的話說了一半就沒說了,臉上出現了一絲生氣的神色,雙手也緊緊握了下方向盤,他似乎不太想提他跟他父親吉田德男的矛盾問題,我也識趣的不問了。
這時候前面對向開來了一輛罐車,罐體上還印着吉田英夫公司的標誌,我轉移話題說:「是你們廠里的罐車。」
吉田英夫這才稍稍放鬆了些,說:「是啊,我們公司一共有十來輛罐車,每天都不停的往返廠房和橡膠林......。」
吉田英夫跟我介紹起了廠子運作的情況,我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聽得昏昏欲睡,我知道他還沒真正信任我,所以不敢向我徹底打開心扉,但我又很清楚他不可能是帶我去參觀橡膠林和運輸廠,肯定有別的目的,於是只好耐着性子聽了,學會傾聽也是干我們這行的必修課。
經過半個小時的驅車,車子總算到山腳下了,站在山腳下就能看到山腰上的大片橡膠林,忙碌的工人就像螞蟻一樣多,罐車時不時從山路上開下來,顯得非常繁忙。
吉田英夫打了個電話,說的是日語,打完電話沒多久,就有一個日本人坐着一輛罐車順路下山來了,手裏還拎着一個袋子,鼓鼓囊囊的,裏面也不知道裝了什麼。
這人跟吉田英夫打了聲招呼,然後打開車門坐到了後座上,發現我這個陌生人後,似乎很詫異,有些忌憚的貼到吉田英夫耳邊說了什麼,吉田英夫深吸了口氣,用泰語說:「不用這麼說話,既然我帶阿贊羅來這裏,就表示我選擇信任他了,阿贊羅,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澤野弘信先生,是當年跟我一起來泰國的,幫我打理橡膠林和運輸廠事務。」
我客氣的跟這什麼澤野弘信行禮,他客氣的回了禮,然後從那鼓鼓囊囊的袋子裏取出了幾件羽絨服,分別塞給了我和吉田英夫,還給自己留了一件。
「這是......。」我拿着羽絨服納悶不已,泰國一年四季都很炎熱,壓根不用穿羽絨服,他給我遞來羽絨服幹什麼?
吉田英夫自顧自套上了羽絨服,見我不動,說:「阿贊羅,你還是穿上吧,待會我們要去的地方氣溫達到了零下十幾度,非常冷。」
我只好照辦,一邊穿着羽絨服一邊犯嘀咕,泰國根本沒有要穿羽絨服的地方,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冰窖!
吉田英夫這是要搞什麼名堂?
吉田英夫看出了我的疑惑,說:「一時半會說不清,等下看到了你就知道了,弘信,你來開車吧,我有點累了。」
我和吉田英夫轉到了後座上,澤野弘信駕駛車子朝山上開去,很快就到達了運輸廠,只見運輸廠里很忙碌,停着五六輛罐車在裝橡膠原液,一股濃濃的橡膠氣味飄在空氣里,我以為車子要開進運輸廠,但澤野弘信並沒有開進去,而是悄然開車繞到了廠後面,並沒有讓人察覺。
廠後面樹木茂密潮濕陰冷,光線還很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