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也只能默認了,追問杜勇為什麼每年端午前後要借探親為名回國的原因,麻香反倒不說了,把我給氣的,心說這女人可真會耍手腕。
麻香想了想說:「如果你想知道原因,就老實告訴我杜勇的消息。」
我把頭一偏,哼道:「我只是好奇罷了,不說就不說,誰稀罕知道啊!」
麻香並不生氣,冷笑一聲,靠在那繼續看着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朱美娟給我發來了照片,我打開一看,是一張醫院iu病房門口的照片,只見一個年約四五十的男人雙手背後,眉頭不展的站在病房門口,國字方臉,大背頭,雙眼炯炯有神,穿着一套白色練功服,乍一看就像公園打太極的,應該是方中華了。
在方中華邊上有個穿着白襯衫、黑西褲、黑皮鞋的三十歲左右男人,打扮跟保鏢似的,應該是方中華的助手了,助手邊上還有個男人,是個發福的中年男人,戴着老掉牙的茶色眼鏡,頭上已經禿瓢了,只剩下幾根頭髮堅挺的橫梳在中間,多半是方中華在武漢的朋友了,孫玉梅、蔡彪的生意估計就是他介紹的。
我收起了手機,芭珠回到了座位上,臉上仍是露着興奮之色,我問她都去參觀了什麼,芭珠繪聲繪色的描述了所見所聞,有了芭珠的陪伴一路我也沒想太多,很快就到武漢了。
我給吳添打了個電話,沒多久他就開着劉胖子的車來接我們了,看到草蠱婆是這麼年輕的女人後也頗為吃驚,我給他介紹了下麻香和芭珠。
吳添打趣道:「大師,你這名字是不是跟天津有關又或者跟吃有關啊?」
麻香茫然的搖了搖頭,吳添笑道:「吃嘛嘛香唄。」
麻香聽不懂吳添的玩笑,仍是一頭霧水,吳添覺得沒趣,我轉移話題問他樹精盤根的事怎麼樣了,他說本來昨晚打算解決的,但市場關門只能今天白天解決,我回來的很及時,阿贊蘇納說今天中午動手。
我想了想就給朱美娟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已經回到武漢了,問她醫院那邊情況怎麼樣,她說方中華一直守在這裏,沒辦法接近,等有機會她在告訴我。
我朝後座上看了麻香和芭珠一眼,旅途的勞累讓麻香略顯疲態,倒是芭珠對大城市的風光很好奇,趴在窗戶上看路邊的建築,一直處於興奮中。
我讓吳添先去市場附近的那家賓館,這家私人賓館的老闆對我和吳添很熟悉了,看到我們這次帶了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還好奇的問我們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帶的人全稀奇古怪,吳添打趣說是販賣人口的,老闆識趣的不敢多嘴了。
安排麻香和芭珠住下休息後,我們便去樓上那層找阿贊蘇納和王繼來。
看到王繼來我仍是余怒未消,尤其是他那標誌性的怪笑,看着就讓人咬牙切齒恨之入骨,不過也沒法在對他做什麼了,阿贊蘇納表示可以去店裏解決問題了,我們趕緊帶着他和王繼來去了店裏。
到了店裏一看,頓時雞皮疙瘩掉一地,那些本來四散的樹蟲全都爬到了一起,就在一個櫃枱的下面,互相擠壓蠕動,狂暴的想往地里鑽,可惜是水泥地樹蟲根本鑽不下去。
阿贊蘇納取出一包粉末,灑在樹蟲上,樹蟲頓時就萎縮了,最後竟然縮的只剩下一層皮了,一股惡臭味在店裏瀰漫了開來,熏得我們捂上了口鼻。
「怎麼樹蟲都被腐蝕了?」吳添好奇道。
「應該是特製的藥降粉吧,就像鹽對螞蟥的作用一樣。」我嘀咕道。
這時候阿贊蘇納示意我們找工具,讓我們把地給掘開,這讓我有點為難,水泥地這麼硬,不用大錘砸根本不可能掘開,而且動靜肯定會很大,招來市場管理不太好,他們也肯定不允許我們挖地,我問阿贊蘇納能不能不挖地,阿贊蘇納想了想說可以,就是費勁了些,本來半小時能解決問題,現在只能花上兩三個小時,法力消耗會更大。
王繼來嘿嘿一笑說:「加錢,兩萬泰銖。」
吳添很惱火說:「人家阿贊師傅都沒說加錢,你一個助手說了算嗎?」
王繼來說:「當然算,談價也是助手的職責之一。」
吳添瞪着王繼來有些沒轍,我拉他到了邊上,示意他冷靜,兩萬就兩萬,這事不能在拖了,方瑤那邊還等着救命,吳添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