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今天不高興,上車時都沒發現自己馬甲掉落。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等他第二天去學校時,他是豪門貴公子的傳聞已經滿學校亂飛,那些小姑娘看他的眼神仿佛看着金鉑鉑了。
此時他卻是滿心戾氣。
他已經許久不曾出現這般戾氣的時候了,自從發現自己控制不好脾氣,事態便會朝着崩裂的方向發展。他便一直學着控制自己。
開着車一路飆了出去,一直到郊區才慢了下來。
這裏已經是郊區,但也有些野鴛鴦躲在路邊竊竊私語。
白衣下了車,看着天邊那輪滿月,嘴唇輕抿。
「誰在外面?」一個男聲突然緊張的問道,旁邊草叢裏鑽出個男人,一臉緊張的看着突然出現的白衣。
身後有個衣衫不整的女人低着頭,正手忙腳亂的穿衣服。
「你是哪家的記者?緊咬着我做什麼,說,要多少錢?十萬夠不夠?二十萬夠不夠!」朱源豐氣憤的從兜里摸支票,卻發現衣服都脫了,自己就穿了個褲衩子。
從地上摸出張支票,就着月色寫了數字扔在白衣臉上。
白衣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朱源豐心中有些滲人,他自從那次與謝岱齊參加了那檔節目。兒子朱天寶推了三寶下海,女兒朱思琪為了替弟弟頂罪跳海身亡後,他便一直在走下坡路。
這也就罷了,他寵到骨子裏的兒子朱天寶為了躲開法律去了國外。哪知道卻也出了事。
他和妻子因為兒女身亡,也離了婚。現在好不容易找個女人樂呵樂呵都要被記者跟蹤,朱源豐整個人都有些煩躁。
「長這麼好看不如去賣身算了,幹什麼記者!我們這行里,可是好多人葷素不忌,你要是想來錢,找我啊!」朱源豐嗤笑一聲,為了錢都跟到這裏來了。
白衣上前一步,那雙眸子看着朱源豐。
身後女人也抬起頭,卻發現那白衣長得比朱源豐這個娛樂圈的還要好看。頓時驚了一下。
又見白衣臉色不對,心中便升起幾分恐懼。
朱源豐拍了拍她的手:「怕什麼狗仔嘛,狗仔狗仔,給足了好處就能……」話還未說完,便感覺頭頂被一雙大手按住了,絲毫動彈不得。
在那女人恐懼的目光中,朱源豐變成了骷髏。
女人尖叫一聲想逃,渾身卻被釘在了原地一般。
「既然你們自己送上門來,我也不用回去吃夜宵了。」白衣離開時,地上只剩兩具骷髏。
怕引起關注,他一般不在外吃外賣。橫豎有周家那麼多命可以用。
周家那些早逝的命,都被他截了。
只是最近連着兩次都沒成功,本來上次他看中了周錦,那丫頭年紀小,想來壽命應有幾十年。哪知道本來都快成功了,最後卻不知怎麼回事,好像有人將那氣運一把抓了回來。這讓他有些煩悶。這才沒控制住在外吃了頓外賣。
罷了,吃了這兩頓又能多活幾十年。
哧,剛剛那男人還在外吃野食,原來早已只有兩三年的命了。還好那女人還有幾十年活頭。
白衣甚至還打了個嗝才離開。
晚上回到周家,周無痕已經回到宅子裏了,卻並未如往常一般來白衣跟前伺候。
黑衣老者周望讓人準備了吃食給白衣送去,卻見白衣眉心間那戾氣已經散去,心中微微一驚。
他算是在家主面前待得最久的,也是唯一伺候過兩任的。
前任家主與這任,雖然面容上都有些不同,但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同一個人。
特別是,四十年前他曾經見過一次上任家主眼睛發紅,渾身戾氣控制不住自己。甚至他都感覺家主看着自己的眼神像看着食物,後來……
周家老二那脈留下的唯一後人,才剛剛二十三歲,當晚便暴斃。
之後草草埋葬,之後他想偷偷葬入周家祖墳,卻發現,那屍骨僅僅一周便已經成了白骨。
前幾日他發現家主眼睛發紅有些戾氣時,便心中狂跳。
他已經沒幾日活頭了,死了便死了,可兩個孫兒孫女已經是周家那脈僅存的後代了。
這還沒想好對策,家主竟然已經恢復正常。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