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學習消耗了丁乙太多的精神力,許曼麗的糾纏又使得他更是疲憊不堪,匆匆的洗漱過後,丁乙就倒在床上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話,第二天待父母走後不久,丁乙再次匆匆趕往凱悅賓館。今天是和韓韜師父學習的最後一天,這樣的機會難得,以後可以說都很難得見到韓韜了。雖然說昨天下午的學習十分的失敗,可是昨天一天的學習,還是收穫很大。
這可不是多多完全靠自學摸索的野路子,而是成體系的修真法門的傀儡術。而且韓韜博文廣記,知識面極廣,通曉陣法,機關、冶煉等等諸多的技藝。好些的知識都是修真者才能接觸到的層面,是丁乙目前最最需要學習的東西。
韓韜其實還是一個相當不錯的人。雖然昨天丁乙可以說是泄了底,基本上以丁乙目前的表現,可以肯定的說和修真無緣,但是韓韜沒有絲毫的歧視的意思,相反還是一如既往的願意繼續教他。這讓丁乙銘感五內,學習的更加用心。
上午的學習,韓韜沒有在糾結於丁乙精神力的控制這一塊,而是着重在擬形,與機關術,陣法這一塊。韓韜從仿生學,解剖學的角度,向丁乙演示了骨骼支架,肌肉,筋絡與仿生機械的製作原理,活動泵,空氣泵,萬象泵的製作,四元、五元陣法的轉換原理,陣法中一些修真材料的用途、功能等等……
這些知識,韓韜也不管丁乙在這一天的功夫能記住多少,都是毫無保留的悉數講解。丁乙則是運筆如飛的儘可能的做着筆記,想要把這些知識都盡數記錄,整個上午都是在聽韓韜在講解。
中午吃飯時間,韓韜從手環里取出了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數十個瓷瓶。這些都是韓韜自己釀造的各種美酒。
韓韜當着丁乙的面拿出這麼多的美酒,丁乙不解其意。因為昨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韓韜的表現不像是一個貪杯的人,只是拿出來一小瓶的美酒,喝了一小杯而已。今天這個陣仗是什麼意思呢。
「世間都喚我叫做七巧真人,是因為我所學甚雜,傀儡術只是年輕時跟隨百強先生兩年,在百強先生那裏學了點機關術、傀儡術,以後又陸陸續續從其它地方學了些陣法機關,閉門造車,小有成就。」
「我更擅長的是煉器,和釀酒。」
「修行要找對適合自己的道,如果你實在是在傀儡術上很難寸進的話,不妨可以轉換一下腦筋,選擇其它的路徑……」
「世人都稱我七巧真人,其實我也只是在釀酒和煉器上面的有所建樹,我這麼些年也只有這兩門技藝上還能拿得出手,其實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最想成為的是幻術師,後來又迷上了七弦琴想成為音樂人,後來又對陣道,機關術發生了興趣……幾十年來也不知學了多少的技能。為人稱道,拿得出手的其實只有這煉器和釀酒兩樣,世人稱我七巧真人,只是大家對我的抬愛……」
「小乙,你是我接觸到你這個年齡裏面最聰慧的小傢伙,說實話傀儡術本來就是修真界裏最難的法門,你如果在這方面的提升實在是難以精進的話,你也可以考慮一下換一種修行的法門。」
韓韜語重心長的跟丁乙講這些話,其實也是不看好丁乙的未來。這樣聰明有悟性的小鬼,韓韜也是不想讓這樣的小傢伙鑽牛角尖,徒耗精力在傀儡術上,最後喪失信心。
取出這麼多的美酒,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指導一下丁乙,看看丁乙有沒有釀酒師的天分,這也是韓韜真心的出於對丁乙的關愛,想出的一個方法。
丁乙的心情十分的沮喪,他能夠感覺到韓韜對他的維護和關愛,可是就這麼放棄傀儡術,他還是覺得心有不甘。
「篤篤篤」突兀的敲門聲打斷了韓韜的教學。韓韜開門後,一個帶着玳瑁眼鏡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大門口。韓韜皺了皺眉頭,回頭對丁乙說道:「對不起了,孩子,今天我有客人來,今天就學習到這裏吧。以後如果還想繼續跟我學習,就來赤溪吧,每年的四、五、六月份我都在。」
丁乙站起身來,深深的向着韓韜鞠了一躬,心中對這個兩日學習的師父萬分不舍,但也只能強耐住情緒,收拾好筆記離開。玳瑁眼鏡男子眯着眼睛,微微點了點頭,回了丁乙臨出門時的一禮,側身讓丁乙離去。
「老韓,你總是好為人師,怎麼樣,這個孩子?」玳瑁眼鏡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