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之間傳遞而出的聲音,讓在場的人表情瞬間是凝固了下來,紛紛朝着聲音的來源之處看過去。
尤其是湯留因,更是瞪大着自己的雙眼朝着旁邊傳遞出聲音的方向,仔細凝視。
他分明記得自己剛才迸發的力道,已經將那兩個年輕人給震飛出去才是。
從對方的氣息來看,年紀分明是不大。
不存在說,自己的力道,居然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影響吧?
轟!
無形的氣勁忽然之間是震盪而出,擴散開來,將四周的濃郁煙塵徹底的消散一空。
原本偌大的空間,瞬間是清明,顯露出周玄通和旁邊武紫欣的身形,清清楚楚,徹底展現。
呈現而出的兩個身形,環顧着四周的情況,神情淡然,絲毫沒有一點慌亂。
仿佛自己並非是置身在什麼雙方交戰的險惡之地,如同在這郊外,正在野遊玩樂一般。
湯留因神情愣了一下,凝視着周玄通的面容,對方那閃爍着紅芒的眸子,正死死盯着自己。
但是,真正讓他感到震撼的一點,便是對方的容貌,會給自己那麼的熟悉。
「嗯,這就有些奇怪了,難道是我誤會了嗎?」周玄通扭了扭脖頸,語氣中滿是疑惑,而他的疑慮,更像是在針對面前的湯留因。
「怎麼辦?」武紫欣偏過頭來,看向周玄通問道。
從分析的結果來看,面前這個老頭,並非是周玄通原本想的那樣,乃是自己奶奶的父親。
「嗯,剛才他的舉動,很是令人感動,所以還是救下來吧。」沉吟片刻後,周玄通認真的開口,「正所謂,好人有好報,這位做好事,咱們也不能不厚道,不是嗎?」
對此,武紫欣輕輕點頭,走到那湯留因的面前,取出一個玉瓶,放置在對方面前的地面上:「服用吧,這樣應該是能夠暫時緩解傷勢。」
湯留因依舊是呆愣在原地,半響回不過神來,直到面前的武紫欣,將那丹藥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才醒悟過來:「你們不要留在這,眼下的事情,可不是你們能夠摻和的。」
「湯留因說的對!」就在湯留因的話音落下,旁邊忽然是傳來聲音,並且是蘊含着怒意,「你們是不是,太不講人放在眼裏。」
扭頭看去,那渾身亮黑甲冑的秦祥,正面色陰鬱的看着這邊,他只感覺自己仿佛是受到了屈辱。
明明自己就站在這個位置,但是對方,卻仿佛是跟沒看見人一樣,自顧自的自說自話,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這是什麼意思?
明明不過是兩個年輕人罷了,又算得了什麼東西。
當秦祥開口,傳遞出聲音的時候,周玄通這才反應過來,轉過身來。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的話,還真是我們失禮。」面朝這位秦祥,周玄通輕輕點頭示意,「非常抱歉,在這樣彼此陌生的情況下,我們的行為的確不禮貌。」
「如果這樣的行為,讓你感到不高興的話,向你致歉。」
周玄通說到這話的時候,神情十分鄭重。
秦祥略微一愣,隨後是冷笑一聲:「是嗎,你小子倒是挺上道的,說話很好聽。」
「不過你以為說話很好聽的話,這事情就能這麼簡單的糊弄過去嗎?」
「你以為我們聖教的人,是什麼……」
「非常抱歉,打斷了你的話。」還不等秦祥說完話,周玄通的聲音已經是再度的響起,將對方的言語打斷,「恐怕你有些誤會,善良是在下一直奉行的準則。」
說話間,周玄通攤開雙手來,面露笑容:「對於你們這樣的垃圾,卑劣的螻蟻,我總是滿懷善意。」
「對於你們這種廢物一般的存在,還要動怒並且爭吵,便是最大的失禮。」
「況且眼下的局面是事件,我本身也沒有什麼糊弄過去的打算。」周玄通攤開雙手,理所應當的道,「畢竟了結你們不過舉手之勞,何必呢?」
周玄通的話,讓現場的氣氛瞬間是凝固了下來。
好半響後,秦祥是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不僅如此,旁邊的其他聖教之人,也是紛紛的狂笑不已,狀若癲狂。
他們分明是聽到了一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