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今年,鎮國公夫人蕭氏資助書院學子不過才三年而已。」
顧明珠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在心裏盤算起來娘親能劫回多少的銀子。
江南是秦元帝的起兵之地,跟隨秦元帝最久的鎮國公在江南人脈很廣。
他曾經代替秦元帝督戰各個重鎮,鎮國公藉助職務之便,收斂一些銀子和田產,秦元帝也是默許的。
自從秦元帝登基後,風調雨順,很少有天災降臨,尤其是江南更是繁榮富庶。
鎮國公這些年的收入應該很可觀。
顧遠長出了一口氣。
他不想當着外人面大談特談同鎮國公的恩怨。
他無需旁人幫忙復仇,也無需外人同情憐憫。
顧明珠眼裏閃過遺憾,「這些年她還是比較謹慎的,很難揪住她的尾巴,接受她資助的寒門學子也不過只有二三人離開書院,就算我們把證據擺出來,蕭氏也可推到旁人頭上去。」
停頓片刻,顧明珠不動聲色看了秦御一眼,「陛下如今最信任的人莫過於鎮國公,最得寵的寵妃莫過於蕭妃,最倚重的兒子莫過於蕭妃所出三皇子。」
秦御唇邊掛着淺淺的笑,點頭道:「的確如此,三皇兄幾次威脅太子的儲位,蕭妃面上對母后恭謹有加,卻是個心狠的,朝思暮想就是把母后從鳳位趕下去。」
「蕭妃之所以得寵,其中的原因……也有鎮國公夫人的因素。」
「九皇弟慎言。」
安惠公主阻止秦御。
皇家八卦,尤其是父皇的隱秘事就這麼說出來,妥當嗎?
九弟是太信任顧遠一家人,還是不在意父皇呢?
「哈哈,俊小子快說,快說。」顧夫人撫掌大笑,讚賞般道:「你若講得好,我讓珠珠……准許你陪伴珠珠一天。」
顧明珠:「……」
顧遠扶額,「珠珠是咱親生女兒!」
「我也沒說不是親生的啊。」
顧夫人嗔怪瞥了顧遠一眼,好似顧遠問題有點蠢:
「珠珠正是豆蔻年華,本就該鮮衣怒馬,寫意風流般過日子,她身邊有個伴不是很好?金玉如今在養傷,如意照顧金玉,五叔他們另有安排,珠珠獨自出門,我不放心啊。」
「萬一她餓了,怎麼辦?」
「萬一她想買東西,沒銀子怎麼辦?」
「萬一有人欺負她,不對,是萬一她想欺負別人了,遠哥捨得珠珠自己動手?」
顧夫人理直氣壯,「有俊小子陪着珠珠,這些事,我就不用再擔心了。」
秦御:「……」
被噎了一瞬,秦御品過味來:「我一定讓顧夫人滿意,不讓珠珠操一點的心。」
崽賣爺田不心疼,他父皇的風流八卦多了去了,講幾個取悅岳母,有錯嗎?
同珠珠兒朝夕相伴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好日子。
伺候珠珠兒,不讓她動手,把一切都捧在她面前,他也沒覺得有錯。
他做了兩輩子的美夢,終於要實現了。
「我可以陪着珠珠。」
顧遠不願意見秦御得意,決定私底下同夫人好好說說給珠珠選擇女婿的事。
顧夫人抿了抿嘴角,「遠哥,你太老了,不,是我們都老了,不適合陪着珠珠兒逛街遊玩。俊小子鮮靈,看着就賞心悅目。」
顧遠:「……」
決定了,他要同夫人分房睡半個月,絕不會讓她靠近他一步!
顧夫人摸了摸鼻子,小聲嘟囔,「而且你也不大會騎馬,到頭來若讓珠珠保護你,那可就尷尬了。」
「我真是為遠哥着想,為你操碎了心。」
顧夫人身手輕輕搖了搖顧遠的胳膊,抬起水蒙蒙,霧蒙蒙的眸子,湊到顧遠耳邊,吐氣如蘭,「別不讓我上床,好不好……我剛剛學了不少的姿勢,咱們可以試試啊。」
那上挑的尾音魅惑迷人,足夠讓顧遠心狂跳幾下,身子也酥了半邊。
新姿勢啊。
哪一次不是她玩得最高興?
雖然他也挺高興,挺享受,但夫人遠比他得意。
顧明珠第一次惱恨自己耳聰目明。
她是該笑呢,還是該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