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廢物,慫貨。」
洛天一腳把劉川踹開,直接走到床頭櫃,從裏面找到一個文件袋,裏面裝有劉川搜集的韓義山犯罪證據,以及之前兩人黑幕交易的錄音。
沒想到劉川還挺狡猾,怕韓義山有一天過河拆橋,所以提前搜集這些證據,一旦有一天韓義山對他下手,他可以用這些東西去威脅韓義山。
「腦子倒是挺聰明,可惜偏偏沒用在正經地方,都用在這種歪門邪道了。」
洛天拿起文件袋,看着臉上哭得稀里嘩啦,褲子尿得稀里嘩啦的劉川,投去了鄙視的目光。
就在這個時候,臥室門再一次被打開。
劉川抬起頭,弱弱地看去……
只見冷月邁着修長的玉腿,手裏拎着一根三棱刺,雪白的臉上帶着冷笑,一腳踩在劉川的腦袋上。
「啊!!女鬼!女鬼!」
「嗚嗚嗚……女鬼娘娘,鬼爺爺,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劉川嚇壞了,看到冷月的第一瞬間,就已經下意識把冷月當成了前來索命的女鬼!
冷月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人罵成是女鬼,這劉川是瘋了麼,竟然敢罵她是鬼?
瞧不起誰呢!
唰!
下一秒,只見冷月將三棱刺按在劉川的脖子上,只要稍稍一動,劉川就會被割斷脖子,瞬間當場暴斃!
「慢着!」
洛天連忙擺了擺手,趴在冷月的耳畔,小聲耳語了幾句。
現在劉川還不能死,這些韓義山犯罪的材料,必須要劉川親自去舉報自首,才有足夠的說服力,同時引起上面的重視。
冷月點點下巴,摘下擋在左眼上的黑色眼罩,接着一隻手端起劉川的下巴,兩人的視線瞬間交觸。
原本又哭又尿的劉川,在與冷月目光交觸的一瞬間,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瞬間失去了意識,如同丟了魂兒一樣,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
只見劉川目光呆滯,一步一步,走到床邊拿起手機,然後撥通了報警電話。
電話接通以後,劉川如同機械般,將自己所作所為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講完一切後,劉川再次兩眼一黑,重重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走吧,自然會有人來替我們收拾他!」
冷月戴上黑色的眼罩,一甩長發,邁着修長的玉腿迅速離開。
洛天看了看床上睡得如同死狗般的劉川,又看了看冷月離開的靚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臥槽,會拋媚眼的女人惹不起啊……」
二話不說,洛天連忙跟上。
……
第二天早上,停了一晚的電終於恢復了。
拘留所內,響起了一聲刺耳的哨音。
早飯時間到了,結果重犯室內,卻沒有一個人開門出來吃飯。
值班員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按照平時這些惡棍的習慣,每天早飯時間都是他們最積極的時候,今天怎麼反而安靜得可怕?
值班員眉頭一皺,急急忙忙地走到鐵門前,迅速打開羈押室的鐵門,等他朝裏面掃了一眼,卻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
「臥槽?什麼情況?!」
只見八名囚犯,光着屁屁,灰溜溜地跪在牆角下,身子都在瑟瑟發抖,每個人臉上都鼻青臉腫,有的甚至都腫成了大豬頭,而綽號龍哥的罪犯肚皮上甚至還有一道口子,幸虧不算深,不然腸子都要流出來了。
而整個房間裏面最慘的人,莫過於這個拘留所原來的扛把子牛哥,只見這位曾經開某滴,意圖殺死女乘客的惡棍司機,此時竟然哆哆嗦嗦地跪在洛天的床邊,臉上掛着委屈的淚痕,雙手在洛天的腿上捏着,像極了熟練的澡堂大師傅。
而偌大的通鋪床上,洛天一個人就睡了三四個床位,整個人睡成「大」字形,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用點勁!沒吃飯咋地?」
洛天不滿地皺了皺眉頭,閉着眼睛,一腳將牛哥踹飛!
牛哥被一腳踹出去三四米,摔了個狗吃屎,結果卻連大氣都不敢吭一下,慌忙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地重新跪在洛天身邊,用力地給洛天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