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徒弟,葉巡是有感應的,也就是說這些徒弟們大約在做什麼或是在哪裏,他會有一個大致的感覺,雖然不會很精確但最少還能提供個範圍,可如今歐陽宇和他並沒有師徒關係,在茫茫人海中尋找兩個被刻意隱藏起來的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漫無目的的走了一個多鐘頭,葉巡竟然沒有絲毫疲勞的感覺,反而越來越有精神。
「系統,你這藥有點嚇人啊,要不是之前那麼多神奇的表現,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給我吃啥可以成癮的毒藥了。」
「本系統怎麼可能有那些垃圾的東西。」系統的語氣絲毫不慌,甚至感覺有些恥辱:「你竟然拿那種垃圾和本系統出產的神器相比,簡直過分,看來要考慮給你個任務,清除金陵所有的有毒藥品了?」
「別別別,大姐我錯了,你要真那麼搞,還不如直接弄死我來的痛快。」葉巡嚇得一身冷汗,他可沒覺得自己已經牛逼到可以干掃毒那麼危險的工作。
不知不覺間,葉巡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似乎已經很偏了,抬頭一看,居然到了周禮俊家的山城飯荘。這飯店葉巡也略有耳聞,據說生意的確是不錯,而且時不時會搞一些提高人氣的活動,想來吃個飯還得排隊。
不過排隊也沒什麼可牛逼的,想想葉巡的餛飩攤還天天排隊呢,只不過是營業額比不上人家家大業大的而已。
想到周禮俊那小子也是可憐,家裏親戚還一個個蠻橫得很不說,自己的個性也忒軟弱,也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
山城飯荘的地理位置遠離市區,落座在市郊的空曠地帶,西面有一條不算寬的秦河分支流過,北邊是一片大大的草地,飯莊的人在草地修建了很多搭設,東邊則是連綿的山脈,可以說是依山傍水,環境非常優雅了,可惜就是裏面的人,人品差了些。
今天這裏似乎有什麼活動,店門口拉出了長長的紅色條幅,貌似是什麼廚師大賽,規模很小的那種,估計是搞些噱頭吧。
大清早的跑到這麼個地方讓葉巡很是鬱悶,加上他對這些絲毫沒有興趣,看了兩眼就轉身往東邊的山腳下走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有助於忘掉不愉快的事,說不定還是擴展一定的思路,或者是……
運氣?
走出去五六百米,葉巡好像覺得自己看見了一隻側倒在山道旁排水溝里的行李箱?!再一走近,居然還他嗎真是!
拉開箱子,一臉虛弱的歐陽宇蜷着身子從裏面翻了出來。
葉巡:「???」
這是什麼情況?!
「水,水……」歐陽宇面色慘白,嘴唇直哆嗦,葉巡趕緊讓他平躺下,囑咐他千萬別動,然後飛快跑回飯莊買了瓶礦泉水。
「喲,這不是葉大廚師麼,怎麼今天知道我們請了國內眾多高手來,也想來學習學習嗎?」碰巧周連生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其中好像還有幾個記者,他看見葉巡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後臉上就佈滿了冷冷的笑意。
這個不知禮數的後輩上次讓他很是惱火,他忍不住就想出言挖苦幾句,找一找場子。反正有這麼多自己人在場,甚至不乏記者,葉巡要是敢挑釁,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他。
沒想到葉巡壓根沒有理他的意思,只是冷冷的瞟了一眼過來人就不見了:「沒時間和你逼逼,我有正事要忙,祝你早日關門大吉啊。」
「你……」周連生大怒,臉色鐵青的捂着心口:「你,你個後生竟然敢這麼說話,看我不……」
一群人連忙圍了上來:「老師消消氣,犯不着犯不着。」
「就是,犯不着和這樣的無知小輩鬥氣啊。」
「快快來個人扶老師去休息一下!」
周連生身邊還是上次那個中年男人,他神色也很是氣憤的吩咐着幾個保安,同時眼神一動:「你們跟上去,要是發現那個小子還在山莊附近逗留就趕他走!」
幾個五大三粗的保安心領神會,不動聲色的走了。
吳昊天是金陵早報的新人記者,在報社裏實習了三個月了,平時基本屬於閒雜人等,髒活累活沒人願意跑的新聞都扔給了他。
比如今天,一個毫無特色看點的小型廚師比賽,整個報社裏沒有一個人有興趣跑這個新聞,要不是山城飯荘的周連生出錢指明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