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主任,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一下,不是我打他,而是他先動的手,難道正當防衛錯了嗎?」
葉巡不動聲色的看着朱德厚憤怒的面孔,心中已經明了。
「他先動的手,你傷哪了我看看!人家林古彥同學現在才剛剛醒過來,神志都有點不清醒了!」
朱德厚一張臉氣的鐵青,林古彥是什麼人,林森的孫子,金陵城赫赫有名的林氏集團唯一的公子,那可就代表着是唯一的家產繼承人啊!
當聽說他被葉巡一腳踹暈在校門口的時候,朱德厚差點嚇得魂飛魄散,這要是林古彥在工大里發生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這個教導處主任的美差怕是也就和他沒什麼關係了!
「確實是他先動的手,可惜技不如人被我撂倒了難道也要怪在我頭上?」葉巡寸步不讓:「朱主任,你這個邏輯怕是有些問題吧?」
朱德厚還想說些什麼,剛準備端起主任的架子,就聽見一聲清冷的喝聲:「朱~德~厚!」
媽呀,這聲音怎麼聽着這麼耳熟?!
剛剛還威嚴無比的朱德厚忽然渾身一哆嗦,顫巍巍的轉過身:「媳婦兒……不是,張教授,你也在呢?」
噗。
原來這倆人是夫妻?
別說葉巡了,教室里的學生但凡聽出些端倪的,都是一臉震驚。一時間竟是無人敢信,優雅氣質的張若蘭教授的老公,居然是令無數學生聞風喪膽的鬼見愁朱德厚?
他們頓時陷入了懵逼的結界之中,只覺得自己的三觀急需升級。
「這是我的課,難道我不該在這裏嗎?」
張若蘭身上散發出陣陣母老虎的兇猛氣勢,和之前一直保持的那種溫雅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而原先在學生心目中凶神惡煞般的朱德厚,此時則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他帶來的兩個保衛處安保也乖巧的立在他身後,溫順的像兩隻驚聞自己將被燉成狗肉湯的哈士奇。
「對不起張教授,只是這個葉巡他剛才……」
「現在是上課時間,不管你要幹什麼,請你等下課之後再說!」張若蘭霸氣的一指大門的方向,那意思就像在說滾滾滾趕緊滾。
朱德厚恨恨的瞪了葉巡一眼,灰溜溜的走了,留下一班學生坐在教室中凌亂。
「沒事了,我們繼續上課吧。」張若蘭立刻換上了溫和的笑容,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一百多個學生都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暗暗想到女人的臉還真是說變就變啊,太可怕了。
經過這麼一個茬,課堂氣氛都沉悶了很多,張若蘭也沒再提唱歌的事兒,打鈴之後就直接宣佈下課了。
徐亮有些擔心的看着葉巡氣定神閒的臉:「鬼見愁肯定在門外等着你呢,你咋就一點都不慌呢?」
「我又沒殺人放火,慌什麼?」
葉巡不解。
「你打的可是林古彥啊!」
徐亮後怕的拍拍胸口:「如果換成是我估計已經定好去外地的車票了,這貨看着文質彬彬的其實心眼兒小的跟針尖似的,你讓他當眾出醜他肯定會想辦法報復你的,你真不打算出去躲躲?」
「臥槽,他什麼人啊?哪用得着那麼誇張,我沒事,你把心放肚子裏吧。」
葉巡笑了笑,絲毫沒把林古彥這人放在心上,他也算是見過小風小浪的人了,持槍的搏擊高手都不怕,難不成還怕個弱不禁風的富二代?
如果林古彥知道了葉巡的想法,估計會氣的吐血。
他費心費力練了好幾年的跆拳道,居然被人描述成了弱不禁風……這特麼也太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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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巡,我還有點事要問你,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吧。」張若蘭離開之前有意無意的往門外看了看,隨後對還在和徐亮嘮嗑的葉巡說道。
「好的張教授。」
葉巡心下微有些感動,他知道張若蘭看見了朱德厚在門外杵着,想護着他離開。
果然,當他們兩人出了教室之後,教導處的鬼見愁立刻撲了過來,看見自家媳婦兒居然也跟着出來了,還瞪了他一眼之後,朱德厚立刻慫了,無奈的用目光護送着葉巡離開。
明明氣氛很尷尬,為什麼我卻這麼想笑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