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小弟們打聽,就在裏面了,那個妖魔常年待在裏面不出來,沒怎麼有人見過他,估計現在還在裏面呢!」
盲仔站在何成身邊,指着前方散發着濃郁陰氣的房子。
正是何成自己的住處。
「嗯」
何成抱着劍走了進去。
三四分鐘過去了,裏面一片安靜。
裏面一片漆黑,任他們屏住呼吸也沒聽見一點動靜。
小弟們面面相覷。
「裏面怎麼回事?」
「別是神將被消滅了!」有小弟一開口,頓時引來一片罵聲。
「神將那麼厲害,怎麼可能輸!」
「就是,你小子瞎說,我現在就想砍死你!」
甚至連斷了一臂的大龍都參與了進去。
不是他們對神將憧憬到極點不允許其他人詆毀,只是怕神將輸了。
一個從天而降都沒問題的神將,就這麼無聲無息被妖魔幹掉,他們還能活嗎?
這群人都是扛着刀鋒,披着血活下來的,也不至於被嚇尿褲子。
等待總是煎熬。
又過了四分鐘。
「要不,派人進去看看?」大龍捂着傷口,呲着牙。
阿方搖搖頭:「最好不要!」
神仙打架,凡人怎麼敢插手?
又過了四分鐘。
咔咔
「什麼聲音?」盲仔扶着眼鏡,他好像聽見了不得了的動靜。
「好像是,什麼裂了!」
咔咔聲更大。
「後退!」
阿方像是有了猜測,大嚎一聲,其他人聞言立刻後退撤離。
轟隆一聲,屋倒房塌!
塵土飛揚之中,神將抱着劍一動不動,腳下踩着個張牙舞爪,模樣極凶的傢伙。
一見到眾人,他發了瘋般大吼,竟然將一群血氣方剛的古惑仔嚇的後退了幾步。
神將緩緩拔出了長劍,有一人高的長劍像極了一杆長槍。
一劍刺下,神將腳底下的怪物「吼」叫着,徹底失去了生機,炸開變作了濃黑的煙霧。
呼!
狂風吹來,煙霧撞在歪塌的房上,頓時燒出個大坑。
風往盲仔等人飄時,嚇的他們連連後退。
「妖魔已除,告辭!」
收劍,抱拳。
神將一躍而起,在眾人眼中化作黑點消失。
「就這麼解決了?」
還有人沒反應過來,這也太簡單了吧。
「神將,厲害」
唯有這一個評價,解決的簡單,只能說神將本事太高,至於屋裏究竟發生了什麼,無人可知。
「盲仔哥,阿方哥,大龍哥!荷蘭人來了!」
「干!受重傷不能打的兄弟,給我收拾收拾回去,今晚等着我們宰乾淨這群鬼佬!」
「是!」
受重傷的有五十多人,兩百多的隊伍消去了三分之一,但剩下的三分之二氣勢不減反增。
他們氣勢洶洶回到了「阿桂姐髮廊」前,踩着半個鐘頭前,自己兄弟們的斷手斷腳,血水溪,心中熱血正是噴發到最猛烈的時候。
而在這群人看不見的位置,一群虛晃的陽間鬼差各自盯着自己的目標。
「我先拿人了!」
站在龍父身邊的鬼差笑了笑,走到個正砍人的古惑仔身邊,看着他連砍對方七八刀。
「七八刀都殺不死人,你死的可真憋屈」
鬼差搖了搖頭,右手也越來越紅,歿字燙紅的如烙鐵!
噗嗤!
果不其然,鬼差話音剛落,轉機出現了!
被追砍了七八刀,渾身冒血的古惑仔卻掏出把匕首,反殺了對方。
屍體倒地,雙眼瞪圓了,古惑仔已經咽氣了。
鬼差走到屍體前,右手輕輕按在屍體天靈蓋上,輕輕一拽,便將那魂魄拽了出來。
「敢捅老子,老子這就宰了你!」
古惑仔舉起手來想砍那重傷倒地的傢伙,卻發現自己手裏的刀沒了。
「你都死了還砍人?走吧」鬼差不耐煩道。
「我死了?」古惑仔不信,低頭卻看見自己的屍體躺在血泊里,鮮血汩汩往外冒。
「趕緊走吧,我還等着下班呢!」
「我死了會怎麼樣?」
「當然是去該去的地方啊,最好跟緊我,如果你不想變孤魂野鬼,更不想魂飛魄散的話」
「噢」
陸陸續續有鬼差行動,將自己的目標帶走。
地上屍體越來越多,站着的越來越少。
凌晨五點半,天已經灰濛濛了。
還有七個人活着。
「哈哈哈!死了!都死了!」盲仔已經殺紅了眼,臉被砍了一刀,墨鏡斷了一邊,只剩另一邊被血水黏在臉上。
「確實是個猛人,不過,你該上路了!」
龍父走過去,在站着的盲仔額頭上輕輕一按,盲仔魂魄頓時出了竅!
他是站着死的。
「你死了,趕緊走吧」
「死?怎麼可能?」
「閻王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啊?走吧,我還等着下班呢!」
龍父最後一個走,盲仔的屍體也跟着倒地。
他險些被嚇瘋的荷蘭人幫派成員,一個個跌坐在血水裏,大喘粗氣。
「你是什麼人?」拽着洋腔,平仄不分的荷蘭人問道。
正迎面走來個穿着盔甲,披着大長袍子,背着長劍的男人。
「鬼差?不弄清楚可不行」
他一抬手,一根手指「撲騰」變作烏鴉,朝着盲仔魂魄追去。
地府既然更換陽人為鬼差,必然知道了陰差皆死。
死法還需要調查,但陽間鬼界沒收到風聲就奇怪了。
「魔術師?」活下來的六人還以為碰見了變戲法的。
卻見那穿着盔甲的中國男人,揮了揮手,一股無形的力量,頓時將他們的腦袋「嘭」捏爆!
「差不多了」
看着滿地的碎屍,警察們到現在沒來洗地,也有他在其中幫忙的原因。
「主人!」
張小意走了出來,對着何成施禮,微微彎腰。
萬福後,乖巧的站在何成身後。
「坐下吧,這次煉屍妖我也不知會出現什麼結果,你畢竟跟了我這麼久,如果你不想我可以換成小花」
只聽張小意搖頭,目光肯定道:「嫣紅願意!」
「啞!」
頭頂大黑烏鴉如一隻大雕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