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凘宙看着他的臉,有些好奇的說:「若王妃真的不在了,不知道誰家的姑娘才配得上皇弟你。」
這話讓一向冷麵若霜的莊凘宸忍俊不禁。「皇兄一向嚴肅,竟不知何時起,也喜歡玩笑了。」
兩個人四目相對,眉目之間鋒芒四濺,誰都能輕而易舉的看清楚彼此的心思。
「朕會讓人去找的。」莊凘宙放下了手裏的奏摺,隨手拿起了另一本。「你若是不放心,也只管在宮裏找找,說不定在哪裏賞景呢。」
對方眼裏的雲淡風輕,莊凘宸看的一清二楚。他這般從容平和,恐怕是因為岑慕凝在他的掌控之中。眼下之所以沒有了結她,是因為他還拿捏不住,到底這個女人對自己來說是重要亦或者根本可有可無。
「既如此,那臣弟這就去找了。」莊凘宸朝他行禮,飛快的轉身離去。
待他離開,莊凘宙才慢慢的放下了手裏的摺子。說真的,這位瑞明王殿下還是第一次為個女人,冒冒失失的闖進他的書房。只是時機還沒到,他要等着莊凘宸憋不住,一個一個揪出他藏匿在宮中的暗哨。
莊凘宸與皇帝金殿前的甬道上,糾集了一些奉了聖旨助他尋找瑞明王妃的戍衛。這些人多半只是宮裏巡查的戍衛,根本沒有出入後宮的腰牌。
他何嘗不明白皇帝的心思,只是這個時候,找不找得到岑慕凝,並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是不要讓對方看穿你下一步要走哪步棋。
「儘可能的搜索你們能去的地方。」莊凘宸繃着臉,語氣不善:「務必要找到本王的王妃。誰能將王妃安然無恙的帶回來,重重有賞。」
「是。」戍衛拱手行禮後,便開始各自搜尋。
殷離蹙眉道:「青犁,你還記得王妃從鳳翎殿出來,走的哪條路嗎?」
青犁點頭:「穿過御花園,那條路。」
「這些戍衛,根本就進不了後宮,如何能去搜尋御花園?」殷離似笑非笑的說:「皇上根本就是存心不想讓咱們找到王妃。」
「主子,這可如何是好?」青犁不免焦慮。
「去給母妃請安。」凌燁辰心頭微動,就想了這麼個好主意。
「是。」殷離與青犁皆會意,兩個人隨着莊凘宸進了後宮。
「主子,就是這條路。」青犁憂心忡忡的說:「王妃讓奴婢去領輦車沒多久,就下雨了。奴婢心想,這偌大的御花園,若要避雨,就只有……」
「假山石。」莊凘宸不假思索的說了這麼一句,就領着兩個人往那邊去。
「站住。」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莊凘宸隨即停下腳步,轉過身:「給母妃請安。」
「你來後宮做什麼?」貞太妃語氣有些冷。
「自然是給母妃請安。」莊凘宸表情平靜的說。
「難道不是因為你的王妃不見了,於是大張旗鼓的搜查起後宮來了?」貞太妃鄙夷道:「本太妃什麼時候搬進假山石住了?你就打算往那去給我請安?」
莊凘宸微微蹙眉,臉色清冷的有些嚇人:「既然母妃都知道,何必要多此一問。」
「她有那麼重要嗎?」貞太妃不悅道:「身為母妃,我讓她做的兩件事,她都沒做成。要這麼個沒用的人留在你身邊,原本就不好。如今她竟然還蠢笨到在宮中失蹤,凘宸,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母妃都能給你找,就這個,別要了,她配不上你。聽母妃一句勸可好?」
「看樣子母妃是不準備幫兒子找人了。」莊凘宸幽幽道:「那就請母妃好好回宮歇着,容後兒子自去給您請安。還有,您吩咐她的事情,是日前吩咐的而已。怎麼知道她做不到?難不成兒子身邊如今,仍然有母妃的眼線,時時刻刻盯着兒子的一舉一動?」
話說完,莊凘宸掉頭就往假山石去,絲毫不願意再逗留。
他知道岑慕凝一定在皇帝手裏,可他更想知道皇帝為何這麼做。說不定假山石裏面,還有線索。
貞太妃氣的不輕,眼睜睜的看着三個人一併離開。「蕾祤,你說那個丫頭到底有什麼本事,怎麼就能這麼短的時間,就抓住凘宸的心了?」
蕾祤擔憂的說:「別的奴婢倒是不擔心,就怕殿下會因為她而疏忽了,叫皇帝看出什麼端倪。太妃,要不然咱們還是幫一幫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