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想到牧彤居然就這麼幹脆利落承認了的孔暄氣結,看着她的眸光中都滿滿的狠辣威脅:「你!
最好給我適可而止點兒,不然的話……
我孔暄脾氣再好,那也不是泥捏的!」
「我?」
牧彤含笑歪頭:「我也是秉持着來而不往非禮也的想法啊!
孔先生你為虎作倀的,屢屢找茬。
試圖叫我幾個月的心血付諸東流還不算,更顛倒黑白,拿着不是當理說。
這都被欺負到如此地步了,我要是再不反擊,那顯得我多沒有咱們軍人兒女的血性呢「
嘖嘖。
那歌兒里都還唱,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
你憑什麼覺得,我這被打了左臉還能乖乖送上右臉?」
「也許,是憑人家仕出名門,家有好爹好爺爺,倚仗無限?
嗯!
投胎技術比較好嘛,難免就有恃無恐了些。」
緊趕慢趕,可算是趕上了個現場的佟穆嘖嘖出聲,戲謔而笑。
看着孔暄那眼神兒啊,簡直都跟看垃圾沒什麼二樣了。
嘖嘖兩聲,給了他句:對付個小姑娘都得靠拼爹拼爺爺什麼的……
也是沒誰!
被從小到大一直視為對手,各種努力着想要超越卻迄今為止沒能成功的人如此鄙視。
可把孔暄給氣的喲!
簡直額角青筋暴跳,眼中躥起一簇簇的憤怒小火苗,恨不得生撕了某個討厭鬼。
偏牧彤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般的火上澆油,故作恍然大悟地拍了拍光潔飽滿的額頭。
「哦!
原來是這樣,我說呢!
還好,還好……
還好孔爺爺是個深明大義,特別懂事理的,要不然……
如我這般投胎技術差強人意的,可哪兒說理去呢?」
「別怕寶貝兒,你還有我啊!」
佟穆諂媚而笑,忙把人給擁在懷裏:「雖說你這第一次投胎技術有待加強,第二次卻完全可以笑傲江湖的意思呢!
有我在這兒戳着,還有什麼魑魅魍魎的敢對你撩爪子?
不怕小爺我心火大發,砍了他的爪子、扒了他的皮。
把他那賴以生存的,恨不得時時掛在最邊上的依仗都給毀了呀?
真的,彤彤。
你老……,你未婚夫我厲害着,也願意永永遠遠地做你的堅強後盾。
你以後盡可以厲害點,拿出你步家小姐,佟家準兒媳的氣派來。
別整的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敢奓着膽子欺負到你頭上來!」
這,這簡直就是指着和尚罵賊禿。
恨不得把阿貓阿狗四個字,刻在孔暄腦門子上的意思。
牧彤偏頭,都有些不忍心看孔暄那恨不得氣到冒煙卻還得拼命隱忍的表情了。
直到那人轉身拂袖,一陣風般地颳走,牧彤才滿滿不可思議地看着佟穆。
「他,他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
佟穆挑眉,忍不住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難道還對傷痕累累的我發起挑戰,揍我個鼻青臉腫?
你別說!
趁着我這重傷未徹底痊癒的時候,他倒是真的能一償夙願。
只不過那樣的話,呵呵……
小伙子別說半年,怕是三年五載都回不來。
你別看佟孔兩家實力相當,就覺得他跟我也是同一個水平線的存在。
就略過個人條件上的全面碾壓,那獨孫一個,絕對繼承人的我也不是他個有很多競爭者的傢伙可以媲美的呀!」
在牧彤的目瞪口呆里,佟穆笑着跟她科普了原身是怎麼個從小優秀到大,一路高歌猛進,長成孔暄假想敵,做夢都想超過的存在。
這……
好吧!
牧彤搖頭失笑,不禁想起原文中那個活在男主的記憶中。
叫他做夢都想着超越哪怕一次,卻始終沒有成功的英烈竹馬。
很顯然,自家佟穆穿的,就是這位了。
不過……
她要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