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開始根據卦象計算承載童雲娜信息的「小人」信息,但卦象這麼多,光是歸納都需要一定的時間,結果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出現的。
張振業在旁邊看着沈翊計算,一邊看一邊琢磨,有些地方看不懂,他就記下來,準備一會再問沈翊。同時心裏對沈翊又敬佩了幾分。
突然,童雲娜臉色有些發白:「我的頭好痛!」
張振業抬頭一看,安慰道:「你放心,這是剛才喝了符水之後的正常現象,你一會還會想吐,我帶你去洗手間。」
「沒事吧。」童雲娜擔憂道。
張振業說:「吐出來就好了。接下來,只要小翊找到目標,就容易處理了。」
說完,他帶着童雲娜去洗手間,沈翊還在不停地計算。
卻說在離張振業家三十多公里的一幢別墅內,雲四海正在向一位六十多歲,紅光滿面的老人敬酒。
如果看到雲四海現在的樣子,沈翊肯定也會大為驚訝,原本按照他的設想,雲四海必然已經被因果纏身,可能已經不成人形了,然而,現在的雲四海還跟正常人一樣。
「袁大師,我敬您一杯,這是我多年珍藏的女兒紅,您嘗嘗看。」雲四海諂笑道。
「好。」
袁大師把酒杯端到嘴邊先輕輕一嗅,而後一飲而盡,半響,他眼睛一亮:「好酒,這酒的製作方法應該不一般吧?」
雲四海笑道:「此酒加入了二八佳人的心頭血,再經過特殊工藝處理,最終釀製而成,有滋補陰陽,延年益壽之功效。」
「難怪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袁大師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你有心了。」
「哪裏哪裏,要不是袁大師您,我哪還能活到現在?」
說到這,雲四海小心翼翼地問道:「冒昧問一下,不知還要多久,才能把童雲娜的壽元吸盡?」
袁大師自顧自地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邊喝邊說道:「不要急,最多也只需一個星期而已,到時你就可以『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雲四海欣喜若狂,他等這天已經等的望眼欲穿了,甚至已經規劃好了今後的生活,他準備去東北邊的大眼國做個整容手術,然後以新的身份開始生活,光是想想都覺得美滋滋的。
對了,大眼國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呢?好像是他們每個人都以眼大為榮,每個國民到了十八歲,就會做一次擴眼手術,全國上下,成年人基本沒有小眼睛。
「我想這事幹嘛?」
雲四海暗自搖了搖頭,接着又給袁大師滿上酒:「大師,我再敬您一杯,我幹了,您隨意。」
雲四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而酒到喉嚨,他臉色突然一變,「噗」的一下,把嘴裏的酒都朝對面的袁大師噴了出去。
袁大師沒有想到會遇到這般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時間躲散不及,被噴的滿臉都是。
袁大師惱羞成怒,但看到雲四海的樣子,就知道不對了,這分明就是咒術反噬的現象。
此時的雲四海只要是裸露的皮膚,都可以看到一根根粗大的青筋,而且青筋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膨脹,眨眼之間,雲四海就有些像怪物了。
「不好!」
袁大師臉色急變,起身一躍,就到了雲四海的旁邊,他雙手迅速掐出了數個手印,往雲四海身上的幾個大穴拍去,不過眨眼之間,就拍出了數十掌,就見雲四海的腦袋上冒出粉紅色的煙氣。
「啊……痛死我了!」
雲四海此時才喊了出來,渾身劇烈地抖動,要不是被袁大師控制住,他肯定痛得在地上翻滾。
「不想死就別動!」袁大師大喝一聲,心裏十分憤怒:「特麼的,是誰不知死活,居然敢破我秘法!」
只不過,此刻的雲四海聽不進袁大師的話,身體還在不停地掙扎扭曲着。
「啪!」
隨着一聲輕響,雲四海身上的一條血管爆裂開來,頓時鮮血四濺,而這就像推倒了多米諾骨牌,一瞬間,有十多條血管隨之爆裂開了,好在爆裂的都是細小血管,如果是主動脈,雲四海就沒救了。
「六甲陰神,隨身守護……急急如律令!」
袁大師騰出一隻手來,咬破手指,凌空畫符,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