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人意外,這個身為魔道中人的男人,竟然也能做到這一步,不過魔道就是魔道,無論他怎麼做,都永遠無法改變。」靜默幽深的眼睛緊緊的注視着場中,又不經意間把目光望向了驚宇流芸。
秦霜七拖着沉重的身體緩緩的從水面上升起,口齒間,血液順着牙縫流淌出來,尤其是那雙沉冷暗藏殺機的眼眸,似乎秦霜七身體上的傷越重,他整個人也就越加的可怕一般。
「真是可怕的忍耐力呢,不過就憑你,還想改變什麼嗎,」鄧殿甲嘲諷一笑,隨即一掌向秦霜七揮出,便擊打在了剛剛站穩在木樁之上的秦霜七,秦霜七身體一顫,身體又飄了出去。
即使如此,他也沒有讓自己的衣服沾上半點的水痕。
沒有人看得見,秦霜七嘴角處那一抹陰冷的笑,就仿佛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魔鬼一般。
可怕的不是囂張的謾罵,也不是什麼實力的壓制,可怕的就是忍,一個人越能忍,當他爆發時的潛能,也是最高的。
所以,秦霜七堅定着一點,千萬別讓自己找到一絲他一個弱點,否則,他一定會不留情面的致他於死地。
「你別想着找我的弱點了,我渾身上下,唯一的弱點就是沒有弱點。」
突然鄧殿甲邪笑一聲,沒有任何徵兆的,揚起長劍便向秦霜七斬去。
也就在這時,眼看着血腥的一幕即將發生,淨月突然驚呼一聲,頓時引來了包括靜幽以及其他人的目光。
再看水潭之上,還沒等長劍碰到自己的身上,秦霜七陡然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而在他背後的木樁卻硬生生的承接了那斬破虛空的一劍。
「砰。」
只是一瞬間,木樁便四分五裂的向四周炸了開來。
秦霜七的目光變得越發凝重,看起來似乎一切都陷入了僵局,鄧殿甲把握住了升級局勢的走向,更掌握住了這場決鬥的節奏,但他卻始終只是壓迫着秦霜七,不曾給秦霜七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這便是秦霜七遲遲打不破的僵局。
鄧殿甲一臉戲虐的笑容,別有深意的看着秦霜七,哼了一聲,道:「就知道你沒這麼容易虛弱,既然有閃躲的能力,還承受着我的攻擊,你有自虐傾向嗎,」
秦霜七一言不發,就那麼靜靜的與鄧殿甲對視着,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感覺到鄧殿甲這張臉龐,看起來是那麼的令人厭惡,甚至是憎恨,秦霜七有種衝動,他想要將那張臉撕的粉碎,不為什麼,只因為他有種強烈的欲望,就是血腥的欲望…
秦霜七腦海一沉,身體在潭水上方輕恍一下,險些掉進了水裏,秦霜七連忙穩住了自己的心神。
這種感覺秦霜七並不陌生,但他只是顧及,因為他意識到,自己為了勝利,竟然動了要使用禁忌力量的欲望…
「只是這一次,可以嗎,」
秦霜七在心中問着自己,同時,他的雙眸標誌性的閃過一抹攝人血芒。
與此同時,另一個聲音在他內心深處響起:「當然可以。只要有我在,你可以撕碎眼前的一切敵人,你可以讓這裏所有人都對你沉浮…」
似乎是注意到了秦霜七的變化,鄧殿甲的目光突然充斥了興奮,並不斷念叨着:「開始了…要開始了…真正精彩的好戲,剛剛才開始呢。」
不遠處,驚宇流芸眼睛突然睜開,,剛剛在靈魂深處傳來的一陣心慌,讓她似乎意識到什麼,當下心念一動,嬌唇連連翁動幾下,將聲音化作一縷氣息傳進了秦霜七的耳朵。
「秦霜七,不要被魔念誘惑,如果你不想在所有正派人士面前暴露你的身份,就將那股邪念暫時壓制下去。」
雖然驚宇流芸是在勸說着秦霜七,但她卻也時刻戒備着,只要秦霜七突然陷入暴走,那她就絕不會有絲毫猶豫,將長劍刺進秦霜七的心臟…
就在她心中思緒煩亂間,耳旁卻突然傳來一聲輕喝:「驚宇流芸。」
淨月一臉的憤然,指着驚宇流芸,毫不顧忌周圍的場合,冷喝道:「你不是說你要救他嗎,秦霜七都快死了你再不去救他,他就死在別人的手裏了。」
「我救不救她,與你何干,」驚宇流芸清冷回應,絲毫沒有給自己這個師姐一點面子。
「你。」
淨月頓時大急,還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