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七忽然悽然一笑,鑽心的疼痛也逐漸的傳了出來,也因為這份疼痛,讓他充滿情慾的理智變得冷了下來,他身體一震,便將李正香的身體推了開來,絕殺黑刃的刀尖還插在他的肩膀上,忽然他的面色陡然一凝,在李正香呆滯的目光注視下,一把將絕殺黑刃拔了出來,鮮血頓時滿了一地,秦霜七絲毫不以為意,破裂的嘴唇還流淌着絲絲的血跡,眼睛如野獸一般的盯了一眼李正香,將絕殺黑刃收回了袖口裏,凝望了許久她蒼白而純美的容顏,忽然秦霜七把所有的憤怒化為了一聲低吼,而後打開了門向外奔入。
」秦霜七!」李正香忽然叫住了秦霜七的名字。
秦霜七停頓住了身體,眼角斜睨了一眼李正香。
李正香的眸子透露着些許寒光,同時用手臂遮擋住了身體的要害部位 冷然的說道:「遲早有一天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請便……」
秦霜七淡淡的丟下了這句話,捂住鮮血直流的傷口,神色痛苦的走出了門外…
靜靜的望着秦霜七離去的背影,李正香貝齒緊緊的咬着下唇,很快血液便已經滲了出來,今時今日的恥辱已經深深的印刻在了她的腦海里,同時的,對秦霜七的那份狠意更變得無以復加。
此刻的秦霜七,心中充滿了掙扎,原來,在這個世界上,他早已經沒了任何親人,就連那瀕死的老人也和他沒有任何親屬關係,這讓秦霜七失去了歸屬感,世界這麼大,還有什麼親人需要他去保護的呢?而自己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當父母的冤屈都被自己洗刷乾淨,以後的路還要怎麼走?
繁華的街道上車來車往,秦霜七的衣襟已然被鮮血浸透,他在馬路上橫衝直撞着,路人看到秦霜七的這副模樣都被嚇了一跳,多得老遠,更有幾輛車險些把秦霜七消瘦的身體撞飛。
「草,你tm找死啊!」一亮名貴小汽車的司機剎穩了車後鑽出了腦袋向秦霜七咒罵着,但當見到秦霜七一身的血跡之時,這名隨即卻縮回了脖子,他可不敢惹上什麼人命的是非,就好象躲避溫神一般遠遠的遁走了。
秦霜七並沒有回到慕容月琳的別墅,而是根據自己昨天的記憶,渾渾噩噩的來到了唐纖纖家裏,秦霜七咬着牙幾乎是用最後的意志支撐着他來到了唐纖纖家的門前,噹噹——敲了兩下門,許久卻內有任何的動靜傳來,秦霜七眼睛有些疲倦的緊緊的盯着這一道遲遲沒有打開的門,身體靠在了門上,緩緩的滑坐到了地上。絕殺黑刃穩穩的穿進了他的左肩,而且刀身上福特的設計更能夠破壞秦霜七體表的皮膚,讓他的傷口短時間內得不到初步的癒合,鮮血也隨着時間的就是的,一點一點的消失着。這一刻,秦霜七的心底充滿了絕望。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而去,秦霜七倒在門口下徹底的昏迷了過去,渾渾噩噩中,他夢見了許許多多的過往,在景田小城裏,平凡的生活下,那些開心或不開心的事,還有母親那辛勞的背影,她的背很駝,很彎,秦霜七站在她的身後,他想伸手去觸摸她,張口去叫她,然而這些最簡單的動作卻無比的艱難,無論他的嘴張多大,都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母親的身影越走越遠,而且在她的身邊,又出現了一個秦霜七很熟悉的身影,那人漆黑的皮膚有着說不出的土氣,但在秦霜七的這個角度觀看,卻發現那名少年眉宇間的英氣和自己的母親是那麼相像,秦霜七對這名少年是那麼的熟悉,因為他就是二年前的自己,秦霜七— —
母親用手牽着那名少年,不斷的往前走着,而且越走越遠,而在那條路的終點,一個張開着翅膀好似墮落天使一般的撒旦魔王正張着血盆大口,青面獠牙的等着兩人的接近。
秦霜七張大了嘴巴,他想要呼喊兩人,然而他卻依舊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一時間,他的心裏充滿了焦急,然而卻無可奈何。
這時,時空似乎開始分裂一般,少年,母親,還有那猙獰的撒旦都已經開始出現了裂痕,而後周圍的一切陡然變成了另外一種場面,是漆黑的沒有任何色彩的地方。
秦霜七滿臉的茫然,在這片空間似乎只有他自己才是發光體,而周圍卻一片昏暗,這時,秦霜七開始回憶起了這是什麼地方了。
沒錯,正是他被苦苦困了兩年的黑屋子,此時秦霜七的眼前一片漆黑,他向周摸索着,是冰冷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