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許先生您的意思是…」段文彪疑惑的問道…
「呵呵…」許岩一張英俊的臉上掛着一抹別樣深意的微笑,有些陰沉,也有些得意,他道:「這七個名額里,算他一個吧…」
「這…」
段文彪一聽,頓時有些犯了難,死刑犯的話還好說,畢竟都是一群將死之人,而且都是一些罪大惡極的窮凶極惡之徒,而且他們大多都沒什麼親人,更不會來過問死後被人把屍體安置了何處。然而許岩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卻不一樣,他僅僅是一個無期之行的犯人,所以說,他段文彪多少是有些顧慮的,畢竟一個活人突然在自己管轄的監獄中消失,這個責任由誰來擔負?
見那段文彪有些猶猶豫豫的模樣,許岩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他將手中被揉捏粉碎的花屑緩緩從手指縫中揚出,嘴角嗜着別有深意微笑道:「怎麼?對於您段大監獄長來說,只是區區一件小事而已,會有什麼難處的呢?您為什麼這麼猶豫不決啊?」
「呵呵,讓許先生您說笑了…」段文彪忽然把心一橫,反正這是許岩要求的,不同意他的想法,反而多多少少的會把這許家的長公主的最了,道:「就依您的意思,讓九五八七也加入到這個名額里,您還滿意吧…」順水人情是要做的,反正有什麼變故時,只需要讓許岩出面解決即可,對於他們手眼通天的許家來說,這應該不算什麼的,而自己則可以完全把推卸在外了。
許岩滿意的笑了笑,冷硬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道:「段文彪監獄長,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是自古就流傳下來很有道理的名言,我相信,你就是那識時務的俊傑,終有一日,你所做作為的一切,都會有回報的那一天的…」
段文彪就算在笨,也能夠聽的出來,只要他肯配合許岩,自然就會有他段文彪的好處,當下,段文彪頓時變得眉開眼笑,官步高升,一步踏青雲,這些段文彪倒從未敢想過,但如果得到一個強有力的後台,譬如許岩這樣一個超級家族一樣的勢力,在日後的事業中,哪怕不能位居極高地位的官品,定然也會穩步如健,省略掉許許多多彎路和波折。
許岩收起了眼中那一抹笑意,目光炯炯有神的望向窗外,嘴角一絲邪魅的微笑蔓延開來。朱月凝一張俏美的臉蛋出現在他的心底,即使很少微笑,但許岩卻被她那清麗可人的微笑深深感染着,那不自覺間流露出來的可人氣息,是他許岩無法割捨的。當然,他也無法忍受任何一個異性和她產生任何的交集,就是這麼霸道與固執,但朱月凝早已被他限定為自己的私有物品,誰都休想染指,包括那曾經不只一次頂撞過朱月凝的少年。所以…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 就是他這麼樣的一個舉動,卻成就了日後的秦霜七…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男子…
下午,許岩已經早早的離去了,此刻段文彪在自己的辦公室中,呆呆的張望着眼前那一張裸體少女的壁畫,思緒有些繁瑣,他緊皺着眉頭,沒人知道他的心裏想着什麼。呆呆的站在他身前,穿着警服的兩名男子亦看不出里監獄長到底在思考什麼,因何而發愁…
段文彪一直眯着的眼皮陡然張開,似乎心裏面已經敲定了什麼,他把手中的一張紙遞給前面的兩人,道:「把名單上的這些人全部集合起來,集中到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去吧,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是…」兩名獄警鏗鏘有力的嗓音低沉的應了一聲,便欲轉身離去…
「等等…」段文彪忽然叫道,「記得一定要隱蔽,儘量越過所有人的眼光,明白麼?」
「明白!」兩名獄警應道
……
一間黑暗的屋子裏,陣陣的鼾聲傳來,一陣平緩而有力的呼吸在這狹小的空間裏蕩漾着。
兩年前,始終如一,這裏依舊沒有一點改變,黑暗的沒有一絲黑暗通過,唯有三餐時候,陽光才會施捨一般的從暗窗中透射幾縷陽光進來,那樣的陽光稀少而珍貴,久久處於黑暗中的那個人,是如何的奢望那縷溫暖的光線?
忽然,門外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傳來了幾個人的隻言片語。
咔嗒一聲輕響,是厚重的門鎖被打開的聲音,而裏面的那個人,卻一瞬間從睡夢中被驚醒,他迅速支撐起了身體,眼神直直的望着門口的方向,一種極為激動的情緒蔓延在了他的心底,多久了?他不記得
第八十九章 第一眼的光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