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酒店的三層客房中。
鐘聲十分有規律的在房間滴答。
滴答。
滴答。
每秒都十分精確。
奧西維亞雙手平放於胸前,挺屍一樣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的黑暗。
不知道為何,她今天總覺得哪裏有些怪怪的。
那個擅長變形術的拉文克勞一年級學生,似乎答應自己答應得有些過於爽快了。
奧西維亞在霍格沃茨上了七年學,她深知拉文克勞是霍格沃茨最少的一群人,但都是一群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的人。
這些人不像格蘭芬多那樣熱衷於破壞規則,也不像斯萊特林那樣野心勃勃,但更不像赫奇帕奇那樣安分守已。
一個貧窮的拉文克勞會放棄對自己有利的工作?
答案.....怎麼想似乎都是否定的。
不知為何,和那個男孩兩小時前最後一次聊天又在她腦中閃過。
......
「等一下,奧西維亞學姐。」
「怎麼了?」
「我想問下,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7月中旬到八月之間吧,等我辦完了這邊的事。」
......
奧西維亞突然一下從床上直了起來,就像腰上裝了彈簧一樣。
不對!
他為什麼要問我回去的時間。
女巫有了一種不安的預感,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隨後快速地穿上拖鞋,啪嗒啪嗒地打開門,穿過客廳,跨過那條嘶嘶叫的碧綠游蛇,來到了霍法的房門口。
咚咚咚!
咚咚咚!
她用力地敲門。
「巴赫,你在麼?」
無人回答。
那絲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明明自己佈下的防護魔咒都沒有被觸發,可她就是感覺十分不對。
「巴赫,你睡着了麼?」
依舊無人回答。
奧西維亞果斷轉下門栓。
打開燈。
被子在床上高高隆起,似乎有人在裏面睡覺。
自己猜錯了?
她眯起綠色的眼睛,她大步向前,一把掀開了被子。
裏面只有一個變成人形狀的枕頭。
枕頭上還有幾個大大的英文。
「拜拜,七月中旬再見吧。」
變形術!
奧西維亞一下捂住腦袋,牙齒緊咬嘴唇。
「該死,拉文克勞...!」
罵完,她猛地推開大門。客廳中,那綠色游蛇迅速變小,盤踞在了她的脖子上,形成一串晶瑩的項鍊。
這傢伙想要去西班牙,現在肯定還沒走遠!
......
......
沒錯,此刻,霍法沒有走遠,他正在樓下。
老式的鎢絲燈下,綠樹環繞的停車場中,無數飛蛾噼里啪啦的往燈泡上裝,大有不撞碎燈泡不回頭的架勢。
霍法抱着大包小包,而那個只有脖子可以動的少年則坐在輪椅中,咕嚕嚕地滑行在霍法身邊。一邊走一邊說:
「我們先開車去直布羅陀海峽邊的丹吉爾港,然後再開船到西班牙,我在西班牙那把還有一輛車,你直接把我帶去巴塞羅納就可以了,越快越好。」
「但願吧。」
霍法依然對這些地理名詞毫無概念,但他卻本能地察覺到空氣中游離的一絲緊張。
放下包包,霍法把這個殘疾的年輕人從輪椅上橫抱而起。他體重很輕,十分輕。甚至連11歲的阿格萊亞都不如。
「哪輛車是你的?」走到停車場,霍法問。
「那輛,那輛阿爾法羅密歐。」
「什麼阿爾法羅密歐?」
「哎呀,你們這些巫師有沒有點常識。紅車身,銀輪轂,敞篷的那個。對了,鑰匙在我口袋。」
一邊說,西爾比一邊在他懷裏吐出舌頭,用舌頭指着車庫裏的一輛紅色雙門老爺車。
霍法被他的操作驚到了,他快步來到那輛嶄新的紅車面前,從西爾比口袋裏拿出鑰匙,拉開車門,把西爾比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