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的春天如約綻放,城堡外,深藍色的山脈覆蓋着一層紫色的天空,天空的邊緣鑲嵌着粉紅色的雲朵。
一些小巫師經常漫山遍野的奔跑,往天空放着不需要線的魔法風箏。或是在草地上玩着接飛盤的遊戲。
他們的快樂與霍法無關,霍法遭遇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難題。
他根本沒有辦法攻克格林德沃的變形咒。
完全沒有辦法。
他原本在變形術上非常擅長,甚至可以隨意的將魔杖變化成種種幻想中的形態。
但這個變形術,他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他苦苦練習,幾乎沒日沒夜。
吃飯的時候練習,睡覺之前練習,上課的時候練習,甚至上廁所的時候還在練習。
他揣摩格林德沃的施法動作,他的精神流動。種種細節。
可無論他怎麼嘗試,那道變形咒就和上鎖了一樣。
在長時間的痛苦練習後,他確實也可以做到一點改變,但那種改變是徒勞的,勉強的。
格林德沃破碎了海島,而霍法,他只能讓地面裂開一條小縫,或者讓地表長出一個蘑菇那麼大的小石手。
當然,霍法也知道變形的理解的魔法,他努力的嘗試用精神去理解泥土,理解大地。然而無論他怎麼理解,能引發的改變都是有限的。
他遇到了一個大大的瓶頸。
變形術的瓶頸。
這一次,連米拉日巴的冥想法也沒辦法幫助他解析魔法。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明媚的春天開始包裹整片學校。窗外的草地被滿滿的石楠花所覆蓋。
而霍法的狀態卻開始越來越差。
各種繁重的作業,世界大戰迫近的威脅,還有來自米蘭達黑暗人格的隱患。
種種壓力加起來,這是霍法兩世為人都不曾遇見過的。
他開始焦慮,失眠,噩夢,甚至有反胃的症狀。連學校一向吸引他的美食他都開始無心享用。
他嘴角因上火產生了一溜水泡,每天都要去萊納醫師那裏上一點藥。
和他一起接受治療的還有一些即將畢業的霍格沃茨高年級學生。他們每個人看到霍法都很震驚,他們完全不理解一個11歲的一年級學生為什麼和他們有相似的症狀。
他每一天都泡在圖書館。
但這並沒有什麼意義,他腦海中的知識越聚越多,真正的解決方法卻依然沒有出現。
霍法想過放棄,可想到那一晚米勒對自己說的話,他便立刻打消了放棄的念頭,這是押上自己信念的戰鬥,他不想有絲毫退縮。
三月結束,四月漸漸來臨。
這一天晚餐時間,霍法的狀態差極了。
因為一個月過去,他依然沒有破解格林德沃的咒語。
愚人節的中午,他病懨懨的坐在餐桌邊,一口一口麻木的吃着土豆泥。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巫師的天分。
格林德沃就那麼天才麼?
可偏偏這時候,米蘭達對霍法飄忽不定的行蹤開始起疑。
自從霍法開始學習破碎之握的一個月內,幾乎沒有和米蘭達單獨相處過。晚上拉文克勞的餐桌上,她看着眼圈黑黑的霍法說道:「霍法,想見你一面比見魔法部長還難耶。」
她在開玩笑,可霍法卻空洞的看了米蘭達一眼,眼神緩緩的恢復了焦距。
這傢伙,是在嘲諷自己麼?
負面能量緩緩包裹霍法,他的想法開始改變。
那一晚米勒對自己說的話如同心魔一般如影隨形,米蘭達和米勒的界限在這一刻開始模糊。
米蘭達低下腦袋笑道:「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需要我幫忙麼?」
這句話如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仿佛又看到那一天夜裏,巨鯊對自己張開了血盆大口。這麼多天的焦慮似乎找到了一個宣洩口。
霍法冷漠的抬頭乾巴巴道:「我不需要瘋子幫助。」
米蘭達長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着霍法,仿佛第一天認識他。
那表情就像一個經久褪色瓷娃娃。唰的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光彩,變得有些猙獰可怖。
餐廳中,莫名的魔力波動如漣
59,巨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