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個人都隱藏着一些獸性的因子,」安醫生微笑着說道:「不如我幫你設計一個調查問卷,你來填寫,我看看能不能有些幫助。」
「不是可以催眠嗎?」蘇墨好奇的問。
人家心理醫生,精神分析專家,都有些絕活,這個安醫生別看背着仨倆個博士學位,怎麼就知道填調查問卷。
安醫生搖搖頭,回答說道:「你們這樣的人,都受過特殊訓練,催眠是沒用的,而且對你們催眠容易出事,催眠也沒你想的那麼高大上。」
蘇墨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把來福的事情說出來。
內心仿佛有個聲音在威脅他,要保密,不然就把你吃掉。
蘇墨做了一番檢查,精神的,物理的,最後被通知可以滾蛋了,調查問卷下次過來再做就行,安醫生需要專門為他設計。
回到學校才十點多,沒有人知道蘇墨是從五院回來的。
從五院回來的其實並不可怕,從五院出來的才可怕呢,那裏是本市最大,也是唯一的精神病院。
很小的孩子都會開玩笑,說你丫的是五院出來的吧。
蘇墨把行囊丟到宿舍,然後就跑去選課了,學費是按年交的,上學期就已經交過了。
他差的學分不多,甚至可以一邊修掉這些課程的同時把社會實踐和論文也搞定,這是學校對他們這種人開的綠燈。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已經是蘇墨的最後一個學期了。
像他這樣的戰鬥英雄,其實原本可以減免學分畢業,只是蘇墨想要踏踏實實的修完自己的學費罷了。
一共三門課,外加寫一個論文。
這就是蘇墨這半年的任務,社會實踐可以用遊戲來填,現在職業玩家很普遍,到遊戲裏實踐也不是不可以。
這種好事,幾十年前那些遊戲宅男們想都別想。
折騰好學校的事情,蘇墨就再一次去網吧了,連宿舍哥幾個說的聚餐都沒參加。
蘇墨覺得他和幾個宿舍哥們感情不深,所以很少參加他們的活動,其實他錯了,像這樣宿舍幾個哥們一起出去吃飯的機會越來越少。
等到他們都畢了業,天南海北各奔東西。
五年十年,都未必還能有機會再相聚。
即便是哪一天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遇見,也很難在找到學生時代輕鬆的感覺。
他不知道,他年紀還小,所以就去了網吧。
「哎喲,蘇老魔,你終於來上學了啊!」熟悉的公鴨嗓,還有敢這麼喊他,毫無疑問是傅佳峰了。
他就站在網吧收銀台旁邊,手裏拿着一瓶玻璃瓶裝的那種冰闊落,咬着一根粉色的吸管,喝的有滋有味,那幸福的感覺讓人忍不住也去拿一瓶喝喝看。
「呵呵,老傅,把可樂放下,待會再喝。」蘇墨將身份證丟到收銀台,走上前去。
「你是不是想喝啊,想喝我給你買,做大哥的請你,喝多少都行。」傅佳峰把瓶子放下,轉身就去給蘇墨拿新的。
然而蘇墨已經把他拎起來了。
噼里啪啦,就是一頓打。
「開看,蘇學長又在打那個小屁孩了。」
「我去黑澀會大哥都敢打,上大學了不起啊。」
「哎喲,有熱鬧可以看了,網管,給我來一瓶冰闊落,外加一把恰恰香瓜子。」
「真狠吶,不是說他們是兄弟嗎?」
「你們兩個相愛相殺能不能別擋着別人的路,還有你,身份證不要了啊。」前台收銀小妹實在太不下去了,一天到晚的,就不能安生一點嗎?
蘇墨一手提着慘叫的傅佳峰,一手接過自己的身份證和上機卡。
然後到一邊繼續打,打的這臭小子嗷嗷叫。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要打我,王碩讓我最好開學躲着點,可你是我小弟啊,我好久沒見你了,我想得慌」傅佳峰那腦袋實在是想不透徹。
「喝你的冰闊落去吧。」蘇墨終於還是放開他。
實在太爽了,這一頓憋了很久,終於可以暢快淋漓的揍他一頓。
「喂,蘇老魔,你幫我們介紹點生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