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你都不知道,我真的好難啊。」又矮又胖的房產經紀人一邊擦着汗一邊訴苦。
「我明白,我明白,真的是辛苦你了。」蘇墨確實很感激。
「整整兩個月啊,我一天到晚的去蹲守,跟着他上班下班,他出去吃個飯我都要在他面前晃悠晃悠,他估計都想告我騷擾。」經紀人其實就是想讓蘇墨的中介費給的乾脆一些。
畢竟他折騰了兩個月,除了讓當事人煩不勝煩,其實人家一點都沒鬆口。
直到蘇墨的人查了一下,發現這人在做生意的時候用過一點不合法的手段,也就是行賄那一套,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於是就讓經紀人放在了談判桌上。
這種事怎麼說呢。
如果是羅夏知道了,鐵定就直接給捅上去了。
如果是雲飛知道了,可能就會把這事當成要挾手段拼命地壓榨為富不仁的談判對手。
蘇墨和他們不一樣。
他並不會直接就給捅上去,也不會拿着別人的把柄就拼命地逼迫對方。
他要做的只是讓對方點頭賣房子而已——買完了之後再捅上去。
那棟屬於他們家,已經傳了好幾代的小別墅,他的父親生意失敗失去了它,而蘇墨則負責把這東西拿回來。
購買這棟別墅的人買來只是為了投資,覺得戰後經濟快速的復甦,一定會刺激房地產行業。
可惜他錯了,買回來這麼久,這邊的房價並沒有任何長進。
讓他轉手賣掉他也不甘心,所以房產經紀人找來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於是他就遭到了接連不斷的疲勞轟炸。
眼看着這個房產經紀人要放棄了,沒想到卻拿出了自己的把柄——這還談個屁。
看到別人想要而得不到,不斷的求他,他覺得很爽。
即便是賣了也沒關係,他也沒想過要住進去,可他就是可以拿捏着玩。
現在情況反轉過來了,又是在他正努力爭取一個超級大項目的時候。
一旦出了事,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所以他只能低頭,就算白送他都得送,除非他想在牢獄裏待一輩子,不過好像也不用真的在裏面待一輩子,罪不至此。
但是他除非真的能夠在裏面躲一輩子,不然因為自己事情辦砸而損失那麼多錢,背後的大佬們會活活撕了他。
去簽約這一天,房主帶了不少的弟兄。
他要好好看一看究竟是什麼人這麼神通廣大,居然連這種已經處理乾淨的舊事也能給翻出來。
簽約的地方在中介所。
中介所地方不大,蘇墨找的也就是一個小中介公司,人家大公司不接這種單子,畢竟有糾纏房主兩個月的功夫,都不知道做成多少單子了。
實際上,中介們展示出來的房子大多都沒貨,他們的策略是真不巧,這房子已經賣出去了,不如我給你介紹一個更好的。
蘇墨走進去的時候,裏面坐了好些人。
有點像是社團開會,他愣了一下,倒也沒有後悔說應該多帶點人,因為這些人真要動手的話,他一個人就可以搞定。
陰溝裏翻船這種事是不存在的。
「墨墨哥!」
雙方都還沒開口說話呢,就有人搶戲了。
一個帶着墨鏡,打扮的如同終結者的男人的腰杆突然就完成了從挺直到彎曲的轉變。
看到蘇墨那張臉,然後再想想自己來這裏的目的,男人就有種無論怎麼都憋不住的尿意。
「咦,你我好想不認識你。」蘇墨還以為碰到熟人了呢。
可惜不熟,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李李經理,您還記得李經理嗎?」那男人聲音發抖,渾身顫抖,帶着哭腔的問道。
「嗷,當然記得,他還好嗎,我挺想念他的,可惜他出國了,而且不打算回來了。」蘇墨恍然,猜測這個男人可能曾經為李經理做過事吧。
「他出國?哦對,出國了,我」男人差點就把自己的前僱主給賣了。
「你還在這裏幹嘛,買房子還是賣房子啊。」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