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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芙。」戰南天伸手輕撫着她的長髮,聲音嘶啞地說,「幾年不見,你長大,你過得好嗎?」
雅芙聽到這話,頓時忍不住落淚了,哽咽着搖頭:「不好,很不好,我過得很辛苦……」
「為什麼?」戰南天驚愕地看着她,她是戰家唯一的女孩,大家都把她當成小公主的寵着,按理說,在戰家,過得最好的人應該是她。
「大哥還不知道嗎?」戰雅芙難過地說,「今年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一言難盡,以後我再詳細地告訴你,大哥,你的腿怎麼樣了,怎麼會這樣?」她低頭看着他瘸了的腿,很心疼。
她的大哥威風凜然,天之驕子,瀟灑不羈,是京都城女孩都渴望牽手的最佳老公,怎麼會變成現在這鬍鬚滿臉,毀容,邋遢的模樣。
「摔下懸崖的時候,摔斷的。」戰南天低頭看着自己的腿,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大哥摔下懸崖還能撿回一條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戰雅芙立即安慰說。
「是啊,不幸中的大幸,當初,我中槍摔下懸崖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還能撿回一條小命。」
「大哥,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你不回家,如果你早點回來……」戰雅芙看着他,心裏很難過,如果他早點回來,她大嫂就不會做出這麼多糊塗的錯事,他們戰家也不會變成這樣。
戰南天眼神有點閃爍,搖着頭:「我摔下懸崖後,傷勢很重,還有點失憶了,很多事情我都記不起來,等我記起來的時候,已經滄海桑田……」
「大哥,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們戰家的大門永遠都會向你敞開的,大哥,我幫你刮鬍子吧。」戰雅芙叫僕人拿來了剃鬚刀,幫他把臉上那一大片雜亂的鬍子剃去。
戰南天長得跟他們的父親很像,就像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而戰北宸則是隨了他們的母親,他們兩兄弟很少有相似的地方。
戰雅芙把他臉上的鬍子剃了,看着他那張因為日曬雨淋變得黝黑結實的臉孔,還有額頭上那一刀明顯的疤痕,心酸酸的,他們大哥以前是個玉樹臨風的美男子啊。
「雅芙,你大嫂現在在哪間醫院治病?」戰南天心裏惦記着自己的妻子。
戰雅芙拿着剃刀的手微微一顫:「大嫂,她……」
「他們說,你大嫂精神失常,在精神病院裏治病,我想接她回來,是我辜負她了,我有照顧她的責任和義務。」戰南天認真地說。
「大哥……」看着他認真的神情,戰雅芙有點無言以對,戰南天很不容易死裏逃生的回到家裏,如今要和妻子團聚是天經地義的,她怎麼忍心把她曾經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告訴他,讓他為難呢?
「怎麼了?」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戰南天有點焦急了。
「沒什麼,我會打電話去安排,明天我們就去接她回來。」戰雅芙向着他微微一笑,但是心裏卻忐忑不安。
接那個女人回來,還不知道她會怎麼興風作浪,希望只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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