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戰家為戰北宸開追悼會的日子,秦無雙一大早起來,穿上一身的家屬喪服,便和冬暖來到了現場,追悼會來了很多人,京都城大部分的軍官都來了,就連總統和總統夫人也來了,戰雅芙看着總統,充滿血絲的眼睛,惡狠狠地瞪着他,就是他下令把她二哥處死的。
他們戰家人丁單薄,大哥戰死,二哥現在又被處死,現在整個戰家,就只剩下她一個人後代了。
「雅芙,不得無禮。」戰老爺子臉色憔悴地呵斥,最近他們戰家是招惹上衰神了,接連着出事,他老的心都已經寒透了。
「爺爺,二哥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很清楚的,他絕對不可能貪污,總統大人連審都沒怎麼審,就處決了二哥,我不服。」戰雅芙用力攥住拳頭,強忍着悲傷的淚水,憤怒地看着總統。
總統大人有點尷尬了,輕咳了一聲,向戰老爺子微微點頭,便和夫人到後面去坐了。
「這丫頭真是沒大沒小,居然敢對你大呼小叫,成什麼體統。」寧玉芬滿臉不悅,要不是今天是戰北宸的追悼會,她一定會治她罪。
「小孩子不懂事,別跟她計較,更何況,她死了兄長,心情一定很不好,我們做長輩的,怎麼能跟一個小輩一般見識。」總統大人立即按住她的手背,溫和地安撫着。
「就你脾氣好,看在你面上,我就放過她。」寧玉芬抬起頭,看着上面掛着的照片,唇角微微上揚,那是戰北宸的遺照,黑白照片中的他穿着威風凜然的軍裝,那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仿佛從照片裏溢出來。
他終於死了,她一直看他不順眼,特別是司振雄總是拿他跟她生的兒子作比較,然後兩個都被比到天涯海角去了,他,死得好。
她看着他的照片,隨即皺眉,回頭往司振雄望去,有點疑惑地說:「戰北宸看起來,跟你好像有點像。」
司振雄聞言,臉色微微一怔,隨即溫和地笑了笑說:「那當然,我們都是天生的王者。」
「是這樣嗎?」寧玉芬眯着銳利的眸子,牢牢地盯着戰北宸的遺照,以前她從來沒有仔細地看過他,如今,是越看越覺得,他跟自己丈夫長得像。
就在這時,前面突然傳來了爭執的聲音,她抬頭望去。
在會場的前面,戰老爺子看到穿着一身家屬喪服前來的秦無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誰讓你來了,給我滾出去。」是誰給她的權利,居然穿着家屬喪服來了,豈有此理,她以為是誰都適合穿他們家喪服的嗎?
「我是北宸的未亡人,這裏最有資格的人是我。」秦無雙雙眼紅腫,腰杆挺得筆直,抬頭挺胸,那傲然的氣勢,絲毫不輸人。
「未亡人?」戰老爺子頓時怒了,「北宸已經跟你離婚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是他的未亡人,我不承認。」
「不管你老人家承不承認。」秦無雙伸手捂在自己的小腹上,嗓音有點嘶啞地說,「我已經懷了北宸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