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他為了那虛無縹緲的一眼,已經耽擱了很多時間。
很多事情都放下了。
整顆心好像都在外面飄蕩一樣。
每天都守在那個路口。
只想着或許她還能從那裏經過。
或許那就是她常走的道路。
他每天看着無數無數來來回回的車輛。
可是再也沒有看到那張臉。
四年來,心底那燃起的一點點希望,也漸漸被失望和沮喪澆滅。
或許那根本不是夏央央。
只是一個長相相似的人,亦或者自己當時根本就看錯了。
顧祁琛捏着鼻樑,只覺得頭疼。
「幫我定機票,明天就回國吧。」
方正東倒是微微有些意外,最後只說了一句:「好的。」
顧祁琛從看到那張側臉開始,只覺得渾身每一個細胞都開始叫囂。
原本的那些壓抑的感情一瞬間統統爆發出來。
這麼多年來,他執着的去尋找那個女人,近乎病態的堅持着。
幾乎將尋找她變成了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這麼多年的失望和痛苦堆積如山。
他恨不得找到那個女人然後立馬將她掐死。
他已經分不清自己對她的情感是愛還是恨。
過去的記憶象是一把刀一樣日日夜夜生生的割着他的肉,從痛的不可自抑制,到現在漸漸麻木。
但是隨時又能夠捲土重來。
顧祁琛真的是受夠了。
但是他沒有辦法排遣這樣的情緒。
這是他這輩子唯一沒有辦法掌控的事情。
他曾經也在崩潰的邊緣翻滾,最痛苦的時候,像是整個人被丟盡的滾燙的油鍋一樣,反覆的煎熬,被抽乾了身體裏面的水分,外表堅硬如鐵,裏面潰爛成泥。
哪怕是拿一個小小的樹枝,輕輕的一碰,都能瞬間粉碎一樣。
那段一點點到達絕望定點的日子,顧祁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或許自己根本沒有熬出來。
只是現在習慣了那種痛楚。
顧祁琛的手指逐漸的捏緊。
夏央央,你最好別叫我找到你,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夏央央好像感冒了。
晚上收拾行李的時候不停的打噴嚏。
厲之謙今晚過來,正在廚房煮麵條。
高爺的愛好是開麵館。
全國連鎖的「高記麵館」都不知道開了多少家。
不過,這些麵館尋常的時候都不營業。
他從來不請人幫忙。
自己身在哪裏,就將哪裏的麵館開門營業。
厲之謙負責高爺所有的商業和地下產業。
同高爺接觸的自然是最多。
其他菜一個都不會,倒是學會了高爺這煮麵的技術。
一碗牛肉麵簡直秒殺那些米其林餐廳。
厲之謙做好三個人的晚餐之後,先去叫了小五,然後來到夏央央的房間。
夏央央還是不停的在打噴嚏。
厲之謙笑了笑:「看來是有人在想七妹。」
夏央央說道:「二哥真會開玩笑,我倒是覺得是有人在背後罵我。」
厲之謙走了過去:「整理完了嗎?整理好了我待會兒先幫你把行李帶到我的車上,明天早上來接你。」
夏央央點了點頭。
厲之謙明天正好也要回國,所以他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