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闆,我欠你的錢,最多一周時間就還你!」
張恆眯起眼睛,看看林老闆身後,沒看見許平,想來任警長派人盯着他,這混蛋肯定跑不掉。
林老闆嘿嘿冷笑:「我可得告訴你,你欠我不止2萬,而且這錢,你今天必須還!」
「你上次不是當眾說,小恆就欠你2萬的嗎?」李叔憤憤道。
「那是你們逼着我這麼說的,不作數。我這有夏荻簽的借條,年息2分,現在過去5年零2個月,連本帶息50800元,我大方些,就收你5萬好了。」林老闆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借條,揚了揚。
「林老闆,你,你......」夏荻指着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林老闆深深看了她一眼,臉上滿是張揚的快意。
李叔急步上前,林老闆立刻把借條收回去,指着李叔道:「你們別想着過來搶,我這是複印件,原件還在家裏藏得好好的,等你們還了錢,我自然會把借條都還給你們的。」
「還有你,諾頓夫人,身為教會慈善組織成員,仗勢干涉民間事務,那不僅有違你們的教義,更是違法行為,到時候我會把你告上法庭,讓你和你的先生在香江聲名狼藉!」
剛想上去的諾頓夫人聽了林老闆的話,不由得停下腳步,神情有些難堪。
見打壓下張恆這邊所有人的氣勢,林老闆哈哈大笑,對已經鬆散的幾人說:「怕他們幹什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大家一起來,今天不拿到錢我們就不走!」
「對,非要拿到錢不可!」吳嬸立馬恢復精神,在她的帶領下,那幾個人又匯聚起來。
「小恆,怎麼辦?」夏荻眼淚汪汪看着張恆,這邊其他人同樣一臉憂愁,張恆目光看向屋內的皮箱,又立刻轉回來,心急如焚又一籌莫展。
就在兩幫人僵持不下時,有幾個人來到恆遠樓下,一個五十幾歲的老者指指樓上:「這裏就是恆遠樓,14歲的張恆只有這一個,就住二樓。」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點點頭,忽然咦了一聲:「上面怎麼回事?」
「你們在做什麼?」這幾人飛快爬到二樓,老者在人群背後大喊道。
「老劉來了。」
「老劉好。」
人們招呼着他,自動讓開一條路來。
「張恆,你們在搞什麼?」老者帶着幾人穿過人群,走到張恆面前。
「老劉你好,他們在向我逼債呢。」這人張恆有些印象,是藍田邨屋宇委員會幹事,負責藍田邨公屋的出租、維修和租金收取等事務,相當於前世的物業公司經理,不過香江的屋宇委員會權力要大很多。
他還看見,老劉身後的幾人中,觀塘警署的馬警員穿着便衣,正對自己微微點頭,頓時明白過來,應該來了什麼大人物。
「逼什麼債?張恆欠你們的錢不是還沒到期嗎?」老劉指着吳嬸,「我看你喊得最凶,你來說說。」
吳嬸囁嚅着說不出話。
「林老闆,你來這做什麼?」老劉看見林老闆有些驚訝。
「老劉,這事你別瞎摻和。」林老闆伸手撥開老劉,「他們借錢給張恆炒股,張恆賣了股票賺了大錢,卻拖着不還錢。」
老傢伙不愧為生意場上老油條,短短几句話就把事情弄了個黑白顛倒。
「他說的是事實嗎?」一個衣着普通的中年男子走過來,笑眯眯看着張恆。
「事情不是這樣的!」諾頓夫人挺身而出,朝中年男子點點頭說道,「小恆當初是用20的利息、三個月的借期,向大家借錢進行投資,他們幾個不僅要小恆把賺到的錢全分給他們,今天還提前上門逼債!」
「鄉親們,是這樣的嗎?」中年男子回首笑眯眯看着那幾個人問道。
他們低下頭去,沒有人回話。
「你是誰啊?這裏輪不到你說話!」林老闆瞪着中年男子。
「我是香江居民,當然有權力說出自己的看法,倒是你,開口就讓別人閉嘴,民主素質有待提高啊。」中年男子微笑道。
「你素質高你讓他還錢吶!」林老闆振振有詞。
旁邊老劉急忙拉他,小聲道:「擦亮眼,別亂說話。」
林老闆仔細打量下中年男子,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