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有這麼誇張?」馮寶兒一雙大眼睛呆呆看着他,嬌聲道,「我還從沒聽說過,傷心了要吃東西來補救的。」
「那是因為這個道理目前唯有我發現,很有可能獲得今年諾貝爾獎的哦,千萬別聲張出去,我怕記者們堵我家門。」張恆掃視周圍,壓低喉嚨道。
「今年的諾貝爾獎早公佈了,只是還沒發而已。」馮寶兒噗呲一聲笑了。
「對嘛,就應該這樣,笑一笑十年少。」張恆老氣橫秋地點頭道。
「可以請問你尊姓大名嗎?」馮寶兒捂嘴笑了會,問道。
「我是張恆,弓長張,恆久恆,我住藍田邨恆遠樓,名字就是這麼來的。」張恆救了她,心情不錯,笑眯眯詳細說道。
「那為何剛才那麼有身份的人都要稱你小張生呢?」馮寶兒化身好奇寶寶。
「額,那是因為我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智慧超人,義薄雲天,實乃藍田邨百年一出之傑出人才。」張恆拍拍胸口誇張道。
「你!」馮寶兒捂着嘴,笑得前仰後合。
......
「小恆,你來這裏做什麼?」
「小寶,你長得沒我老。」
「可我年紀就是比你大啊,小......恆。」
「好吧,那我叫你大寶!」
很快兩人又開始為稱呼爭辯起來,和這樣的小姑娘說話,張恆這個老男人感覺自己似乎也年輕了很多。
服務生把菜一一端上桌來,張恆招呼道:「不廢話了,我們快吃菜,多補充些讓人快樂的能量,你就可以多笑會。」
馮寶兒笑意盈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似乎他的話有些道理,幾大口飯菜下去,她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你剛才說的好像很有道理欸,我現在不怎麼難過了。」她眉眼彎彎,看着張恆。
「那叫化悲痛為食慾,轉移掉了,自然不會再難過啦。」張恆笑着夾起一口燜大鱔,美美吃起來。
「小恆,這位是?」諾頓夫人回來,訝異地看着馮寶兒。
「哦,這是馮寶兒,剛才認識的,她一個人,我就請她過來一起吃了。」張恆拉開椅子,「快坐,你餓壞了吧,事情辦得怎樣?」
「差不多辦好了,以後再也沒有麻煩了。」諾頓夫人聲音有些異樣,張恆仔細一看,一股怒火湧上心頭。
「你這是怎麼回事,誰打的?」他直接就撫摸上諾頓夫人紅腫的臉,那裏有個淡淡的掌印。
「我沒事,你別管了。」諾頓夫人急忙推開他手,連聲說道。
「不行,誰都不能打你,我一定要揍死這個混蛋,告訴我,他是誰?」張恆沉着臉站起來,不依不饒道。
「是諾頓,你就別管了,好嗎?」諾頓夫人近似哀求了。
「諾頓,為什麼?」張恆一臉震驚和不解地看着她。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還小,不懂的。」諾頓夫人勉強笑了下,拿起筷子,「我餓了,這裏可都是順德大師傅做的菜,我忍不住要動手了。」
「好,好,你快吃,這個燜大鱔很酥糯,這個冬菇魚腐也很不錯,你多嘗嘗。」張恆坐下來,為她夾着菜。
馮寶兒一邊默默吃着,一邊偷偷看上幾眼,她總感覺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少年,這個風韻不凡的洋婆子,看上去總是有些怪異,就仿佛......
他們的年齡是假的!
張恆臉上笑着不時和她們說上幾句,心裏的怒火卻根本沒有消退,他總覺得諾頓夫人和諾頓之間發生了什麼,可礙於年齡和身份,他還真沒理由去打聽,去干涉,這種憋屈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快兩點時,他們三個離開餐廳。
「馮寶兒,你等會要去哪兒?」出於人道主義,張恆關心地問道。
「我想去小姊妹家住幾天,再找找看有沒有戲可以拍。」馮寶兒愁眉苦臉道,「我學校都已經聯繫好了,本來聖誕節後就要過去上學,可是現在學費被爸爸賭錢輸光,真是氣死我了!」
諾頓夫人給了張恆一個促狹的笑意,張恆嘴角牽了下,說道:「那這樣,你讀書的錢我借給你,等你畢業工作賺了錢再還我。」
「謝謝你,小恆,我們剛認識,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