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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睡下沒多久,張恆就被電話鈴聲吵醒,接過來一聽,沒有聲音,正想掛掉,突然福至心靈,小聲問了句:「是奧莉嗎?」
「來酒店前面海灘。」電話掛了。
果然是她!
張恆騰地起身,看了下手錶,馬上就零點了。
「這麼晚了,一個人跑去海灘不怕出事啊?」嘴裏嘟囔着,他快速穿上一套運動服,也沒叫醒住隔壁房間的陳鎮寧,獨自一人下樓。
穿過空空蕩蕩的大堂,從後門出去,眼前是一條鋪着夏威夷特有火山岩的小徑,掩映在椰樹中,路邊間或有路燈,但還是顯得幽暗迷離。
快速穿過林蔭小道,伴隨着撲面而來連綿不絕的輕輕潮聲,一副無比壯美的畫面展現在他面前。
暗月微光下,起伏不定的海面散發着淡淡粼光,如同無數隻螢火蟲鋪滿黑暗的大地,它們跳動着,飛舞着,燃燒旋即湮滅,又很快在不遠處重生。
昏暗的沙灘上,一個孤獨的背影靜靜站立,面朝着這片燃燒的星海。
張恆輕輕踩着沙灘走過去,輕輕叫了聲:「奧莉......」
「別出聲,好好看。」她一動沒動。
張恆默然,與她並肩,靜靜看着,很快便忘了其他,全身心投入這宇宙的奇蹟中,光明光暗,生死湮滅。
「《hongkong me摸ry》,可以勞駕你再來一次嗎?」不知多久,奧莉轉過身,張恆這才發現她胸前抱着一把結他。
「琳寶給我翻譯過歌詞,我覺得這裏很適合,檀島粼光,不是嗎?」她把結他塞到張恆手裏,「這把結他是我媽媽送給我的,和琳寶家那把一樣,同一個人製作的,剛剛被送到酒店,我送給你了。」
借着昏暗的月光,張恆看清了擋板上鐫刻的簽名,果然還是那個阿根廷老藝人。
他沒有再說什麼,試了下音,顯然好久沒彈了,弦有些鬆了,他很快調好音,站在她的面前,彈奏起來。
「......
自由神像在遠方迷霧,
山長水遠未入其懷抱,
檀島灘岸點點粼光,
豈能及漁燈在彼邦,
俯首低問,
何時何方何模樣?
回音輕傳,
此時此處此模樣。
何須多見復多求,
且唱一曲歸途上。」
她靜靜看着他,眼眸中跳動着同樣的粼光。
一曲終了,她輕輕走上來,取過結他輕放灘上,然後毫不猶豫地抱住他,呢喃道:
「你知道嗎?在琳寶家,第一眼見到你彈這首歌曲,我日漸枯竭的內心再次煥發了生機,謝謝你。」
她被海風吹得冰涼的嘴唇輕觸張恆脖子,他被刺激得打了個寒顫,慌忙道:「你知道我的年齡嗎?還有馬丁會怎麼樣?」
「我們分居幾個月了,這次回去我會立刻辦理手續,我已經通知了彼此的律師。」
她踮起腳,雙手上移抱住他的脖子,臉抬起來,閃爍着光芒的眼眸凝視着他,微翕的唇間吐出淡淡的芬芳,聲音顫抖。
「你不討厭我,你看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薄連衣裙下火熱的身軀緊靠着他,似要將火燃燒到他身上。
「小男人,你一點都不小呢......」
一聲如泣如訴的呢喃,點燃了壓抑許久的火苗,張恆雙手用力摟住她的纖腰,往自己身上壓來。
「你真的才15歲?」她慌張的聲音響起。
「你可以再叫我小男人啊!」他的聲音帶着報復的得意。
「不,不要這麼快,我好久沒有了,不要啊......」
歡樂緊隨着痛苦,海浪低吟,光亮點點,沙灘上兩個人影交融在一起,與整個天地一起奏鳴。
良久。
「天啊,你可不可以讓我休息會,我喘不過氣來了。」
「那我怎麼辦,你不能這麼自私!」
「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確認你是大男人了,放過我好嗎?」她哀鳴着求饒。
「.......那也行,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