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陽域四大六星勢力,望神閣這些年來永遠排在最末,說擁有的地盤和附庸勢力也最少。
無他。
只因天弦雖為望神閣的人,但是從不管望神閣的事。
可徐天山還得裝出一副天弦在背後,誰敢欺我我就請天無禁出手的豪橫。每一次這麼演的時候,他都發虛,畢竟但凡龍家、星海宗以及天絕城強硬一點,他就只能認慫。
這年來來,他裝大爺裝的實在是太累了。即便是能不爭的東西,他就不去爭,可還是如履薄冰一般。
現在好了。
終於抱上了一條真正的大腿。
現在星海宗、天絕城的地盤都是他的了。當然,說是這麼說,可他也不能不分給龍家一部分。
畢竟龍家有人是真正的不朽宗人!
但即便分出一部分出去,也足矣讓望神閣的勢力範圍擴大三到四倍,其中的好處必然不可想像。
一旁的龍浩淼雖然眼饞星海宗、望神閣的地盤,但是現在溫平看他目光再無殺意,他再無奢求。
與此同時,晴空之下萬千青蓮淹沒星沙的震撼畫面雖然沒有映入龍陽王眼帘,可星沙氣息的驟然消失,域主府的一片狼藉,以及大殿內外的血流成河足矣讓龍陽王明白到底發了什麼。
「司海賢!」
砰
龍陽王掌中青玉杯應聲而碎,一雙殺氣騰騰的雙眸也緊盯着眼前出奇平靜的司海賢。
面對着讓無數人為之色變的濤濤殺意,司海賢依然氣定神閒地說道:「殿下,溫宗主向來這樣。看不慣的人,敢對他指手畫腳的人,不管那人是什麼身份,他都敢殺!」
「日後本王再慢慢陪你玩!」龍陽王怒甩衣袖,化作驚鴻飛速掠向域主府的方向。
他就知道司海賢不安好心!
以前不選擇站隊,怎麼突然間選擇站隊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司海賢,你給本王等着,你若能從沙場活着回來,算本王輸!」龍陽王咬着牙,心中暗暗下了決定。
即便是司海賢再有價值,也不能再留他。
不可得之人,那必須死!
這個時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無數觀眾為之驚訝和好奇,本能地遠眺域主府的方向。
當看到域主府的現狀時,人們炸鍋了。
「好傢夥,域主府的屋頂都被掀了!」
「敢在域主府動手的人,整個元陽域恐怕都找不出幾個人,那這動手之人只有可能是溫宗主了。」
「沒錯,也就只有溫宗主了。」
「溫宗主的脾氣還真是暴躁啊,才剛剛殺了角卸,竟然有掀了域主府屋頂。太狠了!」
「我覺得,掀屋頂恐怕還只是小事一件。」
「我也這麼覺得。」
「為什麼掀屋頂?」
「天空中一閃而過的漫天青蓮的目標又是誰?」
懷揣着滿滿的好奇心,人們甚至開始往廣場外移動,浮空島正在進行的天驕角逐都沒興趣看了。
司海賢見狀,趕忙起身,「諸位不用驚慌,估計是溫宗主殺了某個招人煩的臭蒼蠅。繼續看比賽吧,你們現在去,萬一突起天無禁強者大戰,非天無禁恐怕都難逃一劫。」
當然,司海賢不讓他們去圍觀的原因並不是只是如此。
他知道龍陽王。
角卸的死,龍陽王沒有追究。
那星沙的死,龍陽王也不會追究。
畢竟不朽宗價值實在太大了,大到他估計溫宗主再殺幾個人都不可能有什麼問題。
當然。
這前提是龍陽王得有台階下。
若這麼多人去圍觀,看到了、摸清了事實,那龍陽王就沒有台階下了。
他們不去圍觀,那龍陽王總能找到台階下。
就算找不到,他的那群狗腿子也會很貼心地找一個台階,配合地攙扶着龍陽王走下台階,從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還是那句話。
沒辦法。
不朽宗的價值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