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我和鄭景泓兩個人商議,這件案子,警方有詳細的資料,走訪資料,屍體照片,驗屍報告。
可是現在,我們從什麼地方查呢?
走訪,詢問那些死去丈夫的女人,已經沒有價值,這些工作,以前警察都做了。
村子裏的人大多都務農,年輕人去城裏和外地打工,村子裏也很少來外人。
我們商量了很久,沒有任何頭緒。
靈靈這時說,「寧缺哥哥,還記得我們結婚拜堂的事麼?」
結婚拜堂?
我說,「靈靈,你的意思是?」
靈靈說,「既然沒有線索,沒有證據,我們就製造線索,製造證據,既然結婚當晚,男人會死,那……找人結婚,兇手不久出來了麼?」
鄭景泓說,「這個辦法恐怕不行,以前二中隊的兩個人查案,就是用了這個辦法,所以造成男的當晚死了,女的精神失常。」
我看過資料,可是現在不用這個辦法,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鄭景泓說,「我們去找村長,再詳細了解一下情況,再走訪村民了解情況,畢竟我們得到的材料都是二中隊提交過來的,現場再過一遍還是比較好,萬一發現什麼細節和規律呢?」
鄭景泓說也有道理。
第二天一大早,桂花喊我們吃飯,桂花是一個非常勤勞的女人,在家將公公婆婆照顧的非常好,吃飯的時候,劉嬸讚嘆不見,不停的誇獎桂花。
飯後,桂花帶我們去村長家,剛進門,就聽到了大廳里傳來了姜昆的聲音。
姜昆和四個組員全部在場,大廳里還有七個女人,一個人在做筆錄和錄像,姜昆和組員捷足先登,開始從村長這邊着手調查了。
姜昆看到我們三人,皮笑肉不笑,「原來是寧警官啊,不好意思,看來你來的有些晚了,我們在這裏調查,等我們調查結束了,你再來調查吧。」
四個組員也不給我們好臉色看。
既然這樣,我也沒有必要和姜昆爭論,我轉身就走,「我們走。」
我拉着靈靈的手和鄭景泓向門外走去。
「站住。」姜昆喊了一聲。
我轉身,「姜組長,有什麼事麼?」
姜昆的目光落在靈靈身上,「她是誰?」
「有必要告訴你麼?」我沒有理會姜昆,向外面走去。
到了外面,鄭景泓說,「姜昆真的是太過分了,處處針對我們。」
我說道:「沒事,這個案子,我一定要破!」
我們在村子裏轉悠,根據案卷上的人員去找那些出事的家庭,一一走訪,有的人願意配合我們,有的人不願意,那些人往事重提,臉上都掛着淚水。
一天時間,我們走訪了十八家,其中有三家,事主都是中年婦女,並不是結婚時男人死了,而是突然一天早上,男人死了。
根據我們詢問,三家都有一個共同點,男人都喜歡喝酒,動不動就打妻子,在出事前一天晚上,都是男人打了妻子,然後第二天死在了床上。
這三家都有家暴。
然後我們用了三天時間搜集信息,經過對比後,有十四個人死亡,是因為有家暴,或者丈夫無所事事,對家人不好,惡言相向,腳踢拳打,三個女人身上留下了很多傷,甚至有個男人,竟然讓自己妻子去做小姐!
這些事,讓人觸目驚心,案卷上也有記載,但都是分散記載,沒有那麼詳細,我們走訪後,將這些列出來,對比之下,極為恐怖。
這些男人該死,對這些人,我沒有半點同情。
但是,有些男人是家裏的支柱,男人雖然對妻子不好,但死了,家裏收入來源沒了,家庭很困難。
每家每戶的女人都配合我們調查,對我們非常熱情,甚至有的女人還要挽留我們吃飯,甚至……過夜。
吃飯沒有什麼問題,過夜,我們可不敢。
村子裏的女人太開放了,不過,也可以理解,常年守寡,誰還沒有個心理需求?
隨着我們的調查,發現這八年來,四十九家人結婚,只有七家新婚夫婦沒有出事,我們走訪了這七家人,夫妻非常恩愛,孩子也非常健康。
對於村子裏的事,他們也一直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