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個有四五十戶人家的村莊,按理說應該有三五百村民,可是現在他們都到哪裏去了?怎麼沒見着人跑出來救火?
建奴來大明關內燒殺搶,老百姓能有什麼辦法?沒有遇難的唯有逃跑和躲藏這兩個選擇。
能夠拿起武器跟後金軍拼命的真不多,因為即便村民有武藝也無濟於事,建奴的羽箭可以輕輕鬆鬆射透身穿棉衣的老百姓。
此時村子裏躲着的老百姓應該不會少,但是他們即便聽出明軍獲勝了也未必會出來,這個時代很少有軍民魚水情,老百姓防賊、防後金軍的同時更加提防明軍。
因為明軍的搶掠絲毫不弱於後金軍,以後出現賊將軍左良玉的部隊有可能比建奴還要惡毒,建奴要人口做奴才還有可能不趕盡殺絕,而左良玉的部隊為了掩蓋搶劫罪行會刻意屠村後放火。
黃漢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發現五臟六腑還有些隱痛,腦袋還有些暈,他判斷應該是摔得太狠縱然身上有堅甲,頭上有接近後世頭盔防護功能的鐵盔也導致自己出現腦震盪短時間昏厥。
宋鵬飛準備幫助楊大年包紮,他卸下楊大年的鐵甲,再用剪刀一層層剪開棉甲和棉衣,發現楊大年胸口的刀傷有七八寸長,樣子比較恐怖,如嘴唇般外翻。
宋鵬飛畢竟第一次處理傷口,一時間不知如何下手,黃漢走過來道:「傷口太大必須用酒精清洗消毒後縫合,然後再敷金瘡藥包紮,你要是下不了手就讓我來吧!」
有黃漢在身邊,宋鵬飛膽氣壯了許多,他道:「師傅您剛醒,需要休息,弟子能夠對付。楊大哥,可能有些痛,你得忍着。」
楊大年道:「別廢話快動手,疼一疼不打緊,再流血不止老子恐怕要歸西。」
「啊!娘啊!你用的是什麼東西啊?怎麼疼得挖心啊?」宋鵬飛用棉花球沾葫蘆里的土酒精給楊大年消毒,當場把楊大年疼得腿腳直抽搐。
宋鵬飛為了緩解壓力也為了分散楊大年的注意力,有意調侃道:「瞧你這點出息,剛才還說疼一疼不打緊,現在叫得像個娘們丟不丟人?」
「你站着說話不腰疼,換你試試,保准你都哭翻天了。」
「別硬撐着,想哭就哭吧,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胡扯,老子是永平府遠近聞名的硬漢,怎麼可能為了一點點疼嚎喪,你只管下手,老子皺一皺眉頭是龜孫子。」
「哦!知道了,我保證會下死手,你要是受不了就喊幾聲。」
「娘的,你怎麼把老子的皮肉當衣服縫,這是哪一家的醫術?」
「師傅教的,他說縫上好得快,有個十天半月你應該就沒事了。」
「哪些線豈不是長在肉里了?媽的太難看了。」
「你傻啊!用不了幾天不等你的肉長老我就會剪斷幫你拽掉,估計還會挨一次疼。」
「哦!那就沒問題。有點疼沒關係。」
黃漢休息了有半個時辰,覺得頭不暈了,身體也舒服了許多,真的慶幸這個體魄很強壯,耐受性也是登峰造極。
建奴來了十一人,一共有戰馬十九匹,有可能是三個余丁沒有雙乘,其他正兵都是一人雙馬而來。
現在十一個建奴都被扒得光溜溜,腦袋已經被割了下來。
黃沂州為了給家丁練膽,讓今天沒有見血的黃健、楊堅幾個都去用腰刀割首級,還要他們慢慢來。
在收割首級之時眼睛必須盯着建奴的臉,而且規定最少要割一息時間。
這種辦法雖然殘忍,但是有效,面對面看着面目猙獰的建奴,再用刀子把對方的腦袋卸下來,有了這個經歷,從今往後都不會恐懼戰場。
這些家丁果然神經粗大,接到這個命令人人都樂呵呵拿起刀子開宰,他們完全當做是過年分解豬頭,一邊幹活還一邊打趣,說一顆建奴人頭足以抵得上一百幾十個豬頭的價錢。
戰場打掃完畢,所有的繳獲都打包馱上戰馬,這一次奇襲戰擊斃後金軍十一名,其中巴牙喇一人,馬甲、步甲七人,余丁三人。
繳獲戰馬十九匹,其中有三匹受傷了,還好沒有傷到馬蹄,宋鵬飛也依樣畫葫蘆給馬匹縫合敷上了金瘡藥,相信皮糙肉厚的戰馬用不了幾天就能夠恢復。
鐵甲、棉甲得到了二十二副,有
第三十章: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