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凌珂大人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大理寺卿也點頭附和,他本就是一個中正之人,方才又被太子給呵斥了一番,他心裏頭本就不舒服了,而且,平素里,對這位太子殿下的評價,大理寺卿與太傅等人都頗為嘆息,怕的是將來皇帝陛下退位,若儲君登基,怕是這天下,繁榮將不復存在。
太子轉頭,狹長鳳眸冷冷睨了一眼大理寺卿。
「秦伯!」看着一側汪春的膝蓋跪在了地上,凌珂的眸光森冷,她喊了一聲秦伯。
秦伯應聲,順着小主子的眼神轉過,一眼便看到了汪春跪着,他抬手,掌心裏出現一根長長的鐵鞭,手起鞭子落下,狠狠的抽打在了汪春的腿上。
「啪~」鞭子聲音脆響。
「啊~」
悽厲的嚎叫聲傳出好遠去,也幸好這是中午,晴天白日的,若這是晚上的話,估計會嚇壞了不少人。
「你,你為什麼打我?」汪春趴不好了,他抬頭看向秦伯,眼淚吧嗒的吼道。
「你進入軍營,你的將領沒有教過你規矩?」秦伯冷冷道。
「教,教過。」汪春點頭,身為白虎營的將領,他自然知道軍中所有的規矩。
然而,這幾年裏,他長久在國公府中成為國公爺的護院將領,他的日子,比隔壁軍營中的日子更好過,平素里吃喝玩樂,逗鳥遛狗的事兒他跟着君福管家沒少做,所以,鍛煉體魄什麼的,他也只是敷衍了事,他更多的是要求手下去鍛煉,而他則是悠閒自在了。
而如今,他只是趴了不過一刻鐘,便手抖腳抖,再也支撐不住了。
「既然教過,便該知道我為何打你。」秦伯抖了抖鞭子,說道。
「我,我知道。」鞭子抖了一抖,汪春的身子抖了好幾抖,他顫顫巍巍的吞了一口口水,小聲嘟囔了一句,隨後他努力的支撐着身子,趴好了。
太子看着這一幕,臉色都黑成了鍋底,他的手緊緊捏着,骨節都捏的發白了。
「殿下,定王爺,太子,二位殿下。」城南飛奔而來士兵,上前便着急的對着二位殿下行禮,稟報道:「西塞皇在咱們城門口了。」
「什麼?」沒飯吃,好多朝臣只能不斷喝茶,太子惱怒,只能不斷用茶水壓抑怒火,聞聽士兵稟報,太子和朝臣們手中的茶盞紛紛落下,許多朝臣都被茶水嗆得咳嗽了起來。
「西塞皇帶了多少兵?他越過西塞邊境,為何沒有人阻攔,西塞邊境的防衛軍呢?」站起身來,太子厲聲呵斥來報者。
「回,回殿下……」被太子一番怒吼,那小士兵下的身子抖了抖,說話都不利索了。
百姓們也驚呆了,大家一起看着那小士兵,好多人手裏舉着饅頭,如石雕一般,一動不動。
這種時候,神色如常平靜的倒也有幾個人。
自然,第一,非咱們王爺和凌珂大人莫屬,還有便是凝兒和秦伯,賢明其實很聰慧,他眼珠子一轉,立刻便知道了個大概,所以,此番他也是唇角帶着微微笑意看着面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