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署光特別的燦爛,仿佛劃開天地的一條巨大的金裂鏠,一點一點撕破灰的天空,照射大地。
唐思雨睜開眼睛,眼神里剛剛刺入一絲陽光,令她趕緊閉上眼睛,這幾天都哭得太多,令她的眼瞳乾澀而敏感,而這時,一隻大掌十分體貼的蓋在她的眼睫上面,防止陽光再灑進她的眼睛。
邢烈寒溫熱的掌心裏,可以感覺到她長長的睫毛在一眨一眨,仿佛羽毛一般輕刷他的掌心肌膚,這令他性感的嘴角一勾。
他拿起床頭柜上的搖控器,把細細的一層窗簾拉起,遮住了陽光,令整個房間處於一室的暖光。
唐思雨眼睫上的手掌一抽,她的輕輕的眨動着眸,多眨兩下,她的眼睛就清澈明亮,仿佛閃爍着星辰一般,邢烈寒真得愛極了這雙眼睛,哭起來,令人心疼,笑起來,令人動容。
「我起床了!」唐思雨坐起身,背靠着床背,可她卻不知道自已要幹什麼。
邢烈寒輕輕的執起她的手,放入他的大掌上,唐思雨空落的心,突然被什麼填實了一些,她抬頭看他,「我們一起去吃早餐。」
「好!」邢烈寒點頭,這也正是他想做的。
唐思雨回自已的房間換了一身衣服,雖然剛才腦子空白了一些,但現在,她又覺得還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首先,她要知道邱琳那天在醫院裏幹什麼。
第二,她還是想知道刺激父親暈倒的直接原因是什麼。
早餐廳里。
邢烈寒選了一個比較安靜的位置,他看着唐思雨喝着粥,他攪絆着他的咖啡,只是靜靜的凝視着她。
唐思雨喝了大半碗之後,她抬頭看他,「你怎麼一直看着我?」
「喝完粥我有話跟你說!你先喝!邢烈寒臉深沉的看着她。
唐思雨皺了皺眉,看着他這副表情,她倒是有些喝不下了,她拿起紙巾抹了一下嘴問道,「什麼事情?」
「思雨,你想過你父親遺矚的問題嗎?你想過他走了,唐氏集團的股權怎麼分配嗎?」邢烈寒把這些比較實際的問題擺在她面前。
唐思雨這幾天全浸沉在父親離開的悲痛之中,她還真得沒有想過這件事情。
「我爸在世的時候,他找我提過遺矚的事情,他說會把公司的百分之五十股權遺矚給我!這其中有我母親曾經入股公司的百分之三十,外加上他手裏的百分之二十。」唐思雨立即想起這件事情。
邢烈寒的目光晶亮的閃了閃,眯眸看着她道,「這是你父親生前跟你說的?」
「嗯!就在我出國前一天的時候,我爸單獨跟我說的。」
「他只是口頭說的嗎?那你知道他立下遺矚了嗎?」邢烈寒不由探尋起來。
唐思雨想了想,搖搖頭,「我不知道,後來幾次和我爸通電話,他沒有提這件事情!」
邢烈寒聽她這麼說,他便有一種預感,只怕唐雄還沒有來得及立遺矚就去世了,或者,他的死真得和邱琳有關,因為唐雄給唐思雨百分之五十的股權,邱琳絕對不會同意的。
唐思雨喃喃的自語了一聲,「我是不是該找一下我爸的律師確認一下?」
邢烈寒覺得有這個需要,唐雄有沒有遺矚在世上,這一點必須弄清楚,他點點頭,「好,吃完飯,我陪你過去。」
唐思雨點點頭,「嗯!」
唐思雨和邢烈寒吃完早餐,就直奔服務於唐氏集團的一家律師行,找到了唐雄的私人律師陳峰。
陳峰早就被邱琳提醒過了,唐思雨的背後有邢烈寒這樣的富家巨腕做背景,當他看見是邢烈寒陪着唐思雨過來,他的心弦暗暗繃緊。
「唐大小姐,您好!沒想到你親自過來了,您應該提前打一個電話,我是可以上門服務的。」
「陳律師,你好,我來是想尋問一件事情。」唐思雨打算開門見山的說。
「您請問。」
「我爸在你的手裏立過遺矚嗎?」唐思雨問了。
一旁邢烈寒深幽的眸光盯在陳峰的臉上,陳峰立即點頭回答,「立了,唐總在去世之前就在我手裏立了一份遺矚!」
唐思雨吃了一驚,沒想到父親竟然立了遺矚嗎?
邢烈寒卻沒有這麼樂觀,這個陳峰一看就是法律界資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