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竟這個男人平常,她可是沒有機會見着的,但是,她多看邢烈寒兩眼,卻發現他的目光溫柔又擔憂的落在唐思雨的身上,她又暗暗的氣苦。
唐思雨走到手術室的門口,朝慕飛問道,「我爸送進去多久了?」
「快一個小時了。」慕飛應了一聲。
邱琳的目光也盯向了手術室的門,她只懇求着裏面的李德可以讓唐雄再也醒不過來,否則,她的一切就毀了。
過了十分鐘左右,手術室的燈滅了,緊接着,門推開,李德和他的弟子一起出來了,他們穿着手術服,胸口處還沾着血跡,唐思雨一看,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醫生,我爸怎麼樣了?」唐思雨趕緊問道。
李德扭頭看見唐雄的大女兒回來了,他口罩下面的臉繃緊,他沉聲道,「不太好,情況十分不樂觀,你們家屬還是做好後事的準備!」
唐思雨聽到這句話,她的身子晃了晃,站在她身後的邢烈寒直接攬住她的肩膀,抱住了她。
李德的目光和邱琳的交匯了一下,他繼續以沉重的聲音道,「唐夫人,對不起。」
「李醫生,這是命,我們沒有怪你。」邱琳立即捂着胸口痛心的說。
唐依依也沉默了,她再怎麼任性,這個時候,父親快要死了,她也安靜了。
這時,手術後的唐雄又戴上了呼吸機推了出來,唐思雨看着病床上的父親,她的眼淚刷得涌了出來,她扶住推床,看着父親在灰的病服里,那突然就瘦成了皮包骨一樣的面容,她的心臟鑽心般的疼痛。
「爸…爸…」唐思雨悲痛的低喚。
身後,邢烈寒的心臟也抽疼起來,他即心疼這個女人,也擔心唐雄真得離她而去。
邱琳也趕緊拉着唐依依過來,總不能讓唐思雨一個人盡孝心,她也要女兒在眾人面前做樣子,雖然,她知道女兒對唐雄的父女情並不重。
「爸…」唐依依也帶着哭腔在叫。
走廊里,充斥着一股凝重的悲痛氣息。
慕飛站在唐思雨身旁大掌握成了拳頭,但現在,能去安慰唐思雨的,只有邢烈寒。
邢烈寒站在唐思雨兩步之內,絕對不會離得太遠,他怕這個女人隨時會暈倒,而他,可以牢牢的接住她,不讓她受傷。
唐雄被推送到了病房裏,唐思雨坐在床前,邱琳和唐依依也在,邢烈寒則在走廊外面,他的對面,慕飛也沒有離開。
兩個男人相對無言,此刻,兩他人都收斂了爭風相對的戾氣。
唐思雨冷靜了一些,她起身走出房門,她想要去和主治醫生談談,父親到底還有沒有救,或者,是不是需要換家醫院。
「我去找醫生談談。」唐思雨哭紅的眼睛看着邢烈寒,她的眼神透着一抹堅強。
「我陪你去。」邢烈寒含首。
唐思雨朝慕飛看了一眼,「慕飛,謝謝你。」
「別客氣,伯父也是我敬重的長輩。」慕飛搖搖頭。
唐思雨走向了李德的辦公室,李德剛剛脫下手術服坐在位置上,他抬頭看見唐思雨走進來,身邊還跟着一年氣勢非凡的年輕男人,他平常很喜歡看商業報刊,他定晴看清楚這個年輕男人的長相。
他立即震驚了一下,這個唐大小姐的身邊站着的,難道是邢氏集團的現任總裁邢烈寒嗎?
「李醫生,我想知道我父親現在的具體病情。」唐思雨朝李德認真的尋問道。李德立即做出沉重的神情,雙手交握着盯着她,「唐小姐,你父親的病情可以說已經到了不治之地了,他的心臟經達兩次的手術,短時間裏,再經不起第三次的手術了,那樣的話,手術本身就是一種強烈的
風險。」
「那他…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唐思雨的心因李德的話,而抽疼。
「這個不好說,唐先生最初是心肌梗塞,而且還是較嚴重的類型,在他這次送來的時候,他已經是心力衰竭症狀了,這種病,也很容易發生猝死。」
「我爸怎麼會突然暈倒?你上次不是說只有受到嚴重的刺激才會引發嗎?」
李德的心激顫了一下,但臉上卻保持鎮定,「對,是有這種可能,但是,我不清楚誘發你父親暈倒的原因是什麼,我只做一個醫生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