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這支艦隊的指揮官?」
這話陳明峰完全是憑猜測了,按道理來說堂堂海軍少將至少也該是一艘主力艦的艦長,而這支商隊的主力艦隻有一艘,那麼他擔任護航艦隊指揮官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沒錯。」莫雷列直挺挺的點頭,旋即疑惑的問道:「你們是明國人?」
看陳明峰和老高的長相確實是明國人無疑,但是他們的裝扮和莫雷列遇見的那些明國人完全不一樣,他們身穿的服飾莫雷列從來沒見過,說話的口音也不是他以往接觸過的胡建海商口音,莫雷列也不敢肯定。
陳明峰和老高相視一笑,他們當然不是明國人,甚至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當然這個秘密誰也不會對外透露。
陳明峰不答反問,喝問道:「現在是我問你問題,不是你問我問題。」
莫雷列和陳明峰怒目相向,毫不退讓的叫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三天前就一直鬼鬼祟祟的跟蹤我們,你們是為尼德蘭人工作?」
「哦,原來你知道我們跟隨你們艦隊。」陳明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瞧着莫雷列,「你是艦長,當時是你想攻擊我們對吧?」
莫雷列咬牙切齒的叫道:「我真後悔當時沒有開炮擊沉你們。」
「呵,現在你是俘虜,不是海軍少將,」陳明峰輕蔑的笑了笑,毫不理會眼前莫雷列空洞無力的威脅,「我問一句你就答一句,不然我就把你丟下海餵魚,。我們可以把你就上來,也可以把你扔下去。」
「我不是你們的俘虜,我沒有被你們擊敗,你們這群無恥的明國海盜,竟然為低賤的尼德蘭人工作……」
西班牙海軍少將挺起胸膛,正要慷慨激昂的痛罵眼前兩個明朝海盜,冷不防一柄明晃晃鋼叉抵住自己咽喉,驚得他急忙後退,倉皇之下一番說辭也吞了回去,頗為狼狽。
「我說了,你是俘虜。」陳明峰揚了揚手中的鋼叉,「你最好老實點。」
「我不是俘虜。」
「俘虜或者屍體,」陳明峰懶得和海軍少將作口舌之爭,伸出鋼叉抵住莫雷列的咽喉,「你選擇。」
莫雷列先前退了一大步,腳後跟已經貼着船舷了,面對尖銳的鋼叉他退無可退,怒罵道:「無恥。」
「你護航的商船是運送的美洲白銀嗎?」
「哼。」莫雷列冷哼一聲,神情倨傲的抬頭望天,壓根不理會陳明峰的話。
陳明峰嘆了口氣,收起手中的鋼叉說道:「我們不是海盜,我們也不為荷蘭人工作,甚至我們並不是明國人。」
「你們不是明國人?你們是什麼人?日本人?」
「不是,」陳明峰微微搖頭,「說起來話可長了,你知道蒙古帝國吧。」
「你們是蒙古人?」
海軍少將的臉色立刻就都變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他見過太多的明國人,商人、軍人和平民,他都接觸過,知道明國人講禮儀不會輕易殺戮,但是蒙古人可是嗜殺成性的。
陳明峰大笑:「我們不是蒙古人,我們是被蒙古滅國的宋朝後人,我們的先祖率軍奮力抵抗蒙古人的入侵,最終他們戰敗了,護送最後的皇帝從海路撤退,蒙古海軍包圍了他們,他們奮力突圍最終只有少數人生還。為了躲避蒙古人的追殺,我們的先祖出海遠航,在太平洋的小島上定居。」
莫雷列肅然起敬,沉聲說道:「你們的先祖是勇敢的戰士。」
「當然,我一直為自己的祖先驕傲。」陳明峰昂首挺胸,神情肅穆。
老高在一旁都聽傻了,臉上表情極為精彩。陳明峰的一番瞎話明擺着是忽悠眼前這個西班牙人,說到後來聲情並茂,敢情連自己都信以為真了。
這小子還真有演戲的天賦。
「我們身處島嶼,消息閉塞,過了許多年才得知明國驅逐了蒙古人,我們這次返回明國是為了完成先祖的遺願。」陳明峰嘆了口氣,搖頭說道:「可是我們離開大陸太久,沒有確實的航線,出海又遇上暴風雨,很多船員水手葬身大海,之所以跟隨你們艦隊是希望找到返回明國的航線。」
「原來如此。」莫雷列恍然點頭。
陳明峰編造了一套說辭不僅把自己三人的出身來歷補圓了,更博得了莫雷列的好感,打鐵趁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