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塵這廝,雖然得傳了老君諸多神通道法,可是他多數是不曾修習的,其實單論劍道而言,老君的造詣未必在那通天教主之下,太上劍道的精妙之處,真要盡數發揮出來,縱橫三界卻是不難。
青元子不過是一元神境界的道人,哪裏能承受得了聖人境界的劍道,莫塵傳授給他時,在那劍道中設了封印,只有這道人到了相應的境界,便會解鎖對應境界能承受的劍訣,不然的話,盡數讓他觀了去,此刻縱使不原地爆炸,只怕也會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了。
得傳法訣,青元子立時便陷入了悟道之境,莫塵也不打擾他,伸手一揮,在他身周佈置了一道隔絕動靜的禁制來,隨後便自顧自在床上盤膝而坐,合上雙眸,意識沉浸在了紫府之中。
六品青蓮上方,先天陰陽二氣形成的太極圖宛如黑白大磨盤,在莫塵元神吞吐出來的赤金色太陽真火的加持下,不斷的在吸噬湮滅那絲絲縷縷的開天神斧之氣,只是那六品青蓮里,開天神斧之氣宛如無窮無盡一般,自下山到現在,已經有一日的光景,依舊是不斷湧入,不見半點減弱之勢。
「也不知何時才能徹底驅除出那開天神斧之氣。」
莫塵暗自嘆息一聲,雙手掐訣,操縱元神,噴吐出了更多的太陽真火到了陰陽大磨盤之上,幫助其加快速度煉化斧氣,這隱患一日不除乾淨,莫塵一日便要留着些許太陽真火幫助先天陰陽二氣煉化,與人對戰也不便盡數施展法力。不過相比用封印鎮壓,這是治本之法,那斧氣再多,終有盡數被煉化之日,到那時,自然是萬事無憂。
這般煉化不知過了多久,廂房外邊突然傳來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來,莫塵驀地睜開雙眸,只聽那外邊有人喊道:「兩位道長,我家公子醒了,老爺要小人喊兩位道長去正廳一敘。」
「知道了,這就去。」莫塵應了一聲,那僕人得了信轉身便走,想是回去給他家老爺復命去了。
「這是病好了,想要當面對我道謝啊。」
以莫塵的神通,這張府雖大,但是有什麼動靜卻是瞞他不過,心念一動,那廳堂內的種種動靜都盡數落入了他眼中。
只見大廳之內,張玉堂一臉欣喜的和張員外說話,他此時臉色紅潤,精氣完足,比下午那副站都站不穩的模樣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看着愛子比尋常年輕人更加健康的模樣,饒是張員外在人世打拼這麼些年,見慣悲歡離合,也不禁鼻頭一酸,雙目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這麼多年了,一直體質虛弱,吃了不知多少藥,求了不知多少神佛,可是一點用都沒有,沒成想在他父子二人已經不抱希望之時,青元子突兀帶個師伯祖上門,竟然治好了病,你叫張員外如何忍得住內心的情緒?
莫塵收回目光,低頭看去,青元子依舊是在悟道,聖人劍道,哪怕只是元神境界的部分,也足夠他參悟個幾天幾夜了,莫塵也不打擾他,自顧自的起身推開房門,朝着大廳而去。
他也不怕旁人打擾這個徒孫,反正有他那層禁制,除非准聖出手,不然的話,縱然外界天崩地裂,青元子也是一無所知,什麼動靜都察覺不到。
走入正廳,張玉堂和他父親張員外一看到莫塵進來,頓時齊齊迎了過來,臉上都是神色激動的模樣。
張玉堂更是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大恩不言謝,道長今日救我,玉堂自當銘記與心!」一邊說着話,他一邊便欲要磕頭行禮。
莫塵哪裏會讓他真的磕頭,本就是償還因果的,再者說,他的命比張玉堂的命值錢的多,一顆蘊靈丹可是還不清的。
是以他衣袖一拂,一道法力飛出,在張玉堂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之中,硬生生的將其託了起來,這才道:「若說謝,該我先謝,張公子幼時救我,這等恩德可不是一枚丹藥可以償還清的。」
「這可真是巧了,一飲一啄,莫不天定,我兒救道長一命,道長你又救我兒一命,依我看啊,大家彼此確實也不能論什麼恩德不恩德的了。」張員外笑眯眯的道,心中卻是對莫塵的本領欽佩的緊,原先青元子說莫塵是師伯祖,他看着模樣年輕還有些不信,現下啊,他已經是肯定的很了,一出手就將自己兒子治好了,明顯神通在青元子之上,做青元子的師伯祖豈不是綽綽有餘?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