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阿哥們,何玉柱和一個小太監扶着九阿哥去了新房,對芙蘇妮恭敬的道:「福晉,爺今天被幾位爺多灌了幾杯。」
何玉柱是知道芙蘇妮的「真實身份」的,在芙蘇妮面前,他一點也不敢怠慢,甚至比在九阿哥面前還要恭敬。
芙蘇妮微笑道:「不妨事的,我吩咐小廚房熬了醒酒湯。」
何玉柱便道:「那奴才就把爺交給福晉了。」
將九阿哥安置到喜床上,何玉柱就招呼着小太監退下去了。
春蕾和夏陽面面相覷,她們還沒有伺候過男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動作。
說真的,芙蘇妮也不習慣讓丫鬟照顧自己的丈夫,她只說:「去把醒酒湯端來。」
從春蕾手中接過醒酒湯,芙蘇妮將九阿哥半扶起來,舀着醒酒湯一匙一匙的給他餵了下去。
醉酒的九阿哥很是乖巧,讓張嘴就張嘴,讓吞就吞。芙蘇妮鬆了口氣,捏捏他的耳朵,氣哼哼地道:「幸好你不耍酒瘋,要不然我可不伺候。」
夏陽低低偷笑。
芙蘇妮沒察覺,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九阿哥的睫毛微微顫了顫。
灌了一碗醒酒湯,芙蘇妮又親自給九阿哥脫衣裳。滿人大多身材壯碩,九阿哥也不例外。皇子們自小就練習騎射、布庫,在兄弟中間,九阿哥雖算不上佼佼者,卻也不差,一身的肌肉很是結實。
芙蘇妮不由得在他胸膛上摸了一把,又捏了捏他硬硬的手臂,臉色有些發紅:「沒想到九爺看着消瘦,身材卻這樣好。」
九阿哥只覺得一股熱流朝小腹衝去,差點壓不住升騰的慾火。幸好芙蘇妮停了手,又去擰了熱帕子給他洗臉、擦手、淨腳,九阿哥才把小小九抬起的腦袋壓了下去。
春蕾羞紅了臉,跺着腳說:「格格!」
芙蘇妮就嘿嘿一笑:「好了,把熱帕子擰過來,我給爺洗臉擦腳。」
輕柔的替九阿哥擦了臉淨了腳,芙蘇妮拉過被子給九阿哥蓋好,自己下床,讓丫鬟伺候自己洗漱更衣。
打了個哈欠,芙蘇妮說:「行了,你們兩個今天也累了一天了,趕緊去睡吧。」
春蕾和夏陽行禮退下。
芙蘇妮爬上床,躺在九阿哥身邊,閉上了眼睛。
今天芙蘇妮也真是累得很了,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兩輩子頭一次嫁人,她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更是對未來有些迷茫畏懼。
尤其是她當了兩輩子的大姑娘,今天卻要變成女人,她心裏並沒有做好準備。
因此,九阿哥被灌醉,她心裏是鬆了口氣的。這一放鬆,睡意就沉了。
不知何時,九阿哥睜開了雙眼,就着燭火靜靜的凝視着身邊的小女人,心中滿是安寧和喜悅。
是的,九阿哥並沒有喝醉,不過是裝醉罷了。
他也知道,兄弟們在見到了芙蘇妮的容貌之後,對他是各種羨慕嫉妒恨,也就隨着他們的意,假裝被他們灌醉。
如果洞房花燭夜延遲一天,能夠讓諸位兄弟稍稍解解氣,那也是很值得了。
他輕手輕腳的將他心愛的小女人摟進懷中,只覺得心裏總算是踏實了,有一種沉沉的滿足感充盈胸腔,他幾乎呻吟一般滿足的嘆了口氣,擁着芙蘇妮,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