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蘇妮對常海自然是放心的,她又說:「還有幾項工作需要常爺爺這邊安排人手提前做好。我聽錢貴說,釀酒的木桶已經購買回來了,但是有一點,這些木桶並不絕靈,所以需要在木桶之外,再裹上一層絕靈藤網。」
「這事情簡單,老奴一會兒就交代下去。」
芙蘇妮又道:「我釀造這個芙蓉醉,不欲用凡間的酒,乃是用湖心靈泉水,和靈境山南坡上生長的一種酒芝草共同釀製。」
常海想了想,說:「可是葉生九片,如同靈芝狀的那種草?」
芙蘇妮點頭道:「既然常爺爺知道,那就更好了。和醉芙蓉需要陰乾不同,這酒芝草卻是要新鮮的,於釀酒那天清晨太陽未出之前採摘最好。」
「採摘時,只需將葉片掐下,用竹筒接住其間流出來的汁液即可。當然,竹筒外也是需要裹上一層絕靈藤網的。」
「一桶酒需要九九八十一株酒芝草的汁液,所以在採摘時,汁液也要分開盛放,八十一株酒芝草的汁液放在一個竹筒里,免得分量有誤,將酒釀壞了。」
常海記下心來:「主子放心,老奴會吩咐下去,八十一株酒芝草液為一個竹筒,絕不會有誤!」
芙蘇妮想了想,又說:「醉芙蓉陰乾之後,也分裝一下,三百六十五朵分裝在一起。省得我到時候過來又要耽誤時間。」
將一應事宜安排下去,時間也不早了,芙蘇妮便又通過傳送陣回到了京郊的莊子上。
之後的幾天,芙蘇妮沒有再去靈境,她專心的將漣漪綾的織布工藝傳給了錢黃氏選出來的幾個織娘。
這一日,她已經將織布工藝教會了那幾位織娘,靈境那邊的醉芙蓉又還沒有陰乾,無所事事下,她想着秋日的香山楓紅似火,別有一番動人心魄之美,便帶着人準備去香山秋遊。
然而剛到山腳,就遠遠的看到一行人騎馬狂奔而來。
春蕾的面色很是古怪:「格格,那好像是九阿哥吧?」
芙蘇妮抿了抿嘴,還真是九阿哥。這傢伙,怎麼追到這裏來了?
且說九阿哥上回被富善粗魯的打發走,心裏很是鬱悶,要擱在以往,他懷着這一腔鬱悶,肯定就會在學習上很敷衍了。然而這一次,他卻把滿腔的鬱悶都化作了學習的動力,在康熙跟前很是刷了一回存在感。
雖然九阿哥在宮裏,但是他卻從宜妃和五阿哥那裏借了些人手,隨時關注着舒穆祿家的動靜。芙蘇妮一出城,九阿哥就得到了消息,他盼啊盼啊,終於又盼到了休沐日,提前一天就去翊坤宮拿了宮牌,今兒宮門一開,他就帶着人騎馬疾馳出城。
他先是去了芙蘇妮在京郊的莊子上,然而卻撲了個空,得知芙蘇妮前往香山遊玩,他又急急忙忙的趕到香山,生怕錯過了。
遠遠的就看到芙蘇妮,九阿哥心裏一陣激盪,他和芙格格果真有緣!
圖嬤嬤是知道的,九阿哥對自家格格有意思,然而家中老太爺、老太太似乎有些不樂意。她眼看着九阿哥一行就要趕到面前,問道:「格格,咱們是先回莊,還是照常去郊遊?」
芙蘇妮明白圖嬤嬤的意思,只是看到九阿哥面上毫不掩飾的驚喜,她就有些心軟。
「都已經到了香山腳下,沒得因為他人就放棄原計劃。」
圖嬤嬤眼神微閃,格格對九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