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我這老胳膊老腿的，早就不比當年了。」唐奶奶笑着推辭。
唐爺爺聽到這話，立即一本正經道：「你哪裏老了，在我眼裏，你永遠是最年輕最漂亮的。」
唐奶奶瞅了他一眼，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嗔道：「千嬌還在呢，一把年紀了，老不正經的。」
唐爺爺不服了，「我哪兒就不正經了，我這說的不都是實話嗎，你說對吧，施媚？」
施媚：「嗯嗯嗯，奶奶你說對吧！」
時奶奶笑眯眯的，「是啊，哈哈哈，都是實話。」
被時奶奶這麼一笑，唐奶奶更不好意思了。
唐爺爺滿意一笑，碰了碰老伴，「權當是娛樂娛樂，跟施媚玩玩也行。」
時奶奶：「對啊，施媚在家裏可說過要跳舞，剛好你會彈琵琶，施媚會古典舞，剛好。」
唐奶奶見此，也不再推辭，只好道：「我就看看，我可不能再跳了，」接着看向施媚，「小施媚，告訴奶奶，你都會跳什麼舞？」
「我想跳……紙蝶舞。」施媚凝起笑容，歪着腦袋道：「很多事情施媚都忘了，但是好像施媚會跳這個哦！」
唐奶奶有些驚訝，時奶奶也是一驚，「紙蝶舞？確定嗎？」
「嗯嗯！」
紙蝶舞，施媚上次在後台梳妝間，對着時令衍跳的，就是這一支舞。
而《紙蝶舞》的難度很高，一般不是精通舞技的人，壓根不敢說自己會跳。
又偏偏恰恰好，唐奶奶是這一支舞的創作者。
當年唐奶奶憑着這一支舞蹈，一躍成為雁城藝術界的一顆新星，又因為其出挑的長相，成為了整個雁城紛紛趨之若鶩追求的窈窕淑女。
不誇張的說，當年喜歡唐奶奶的，把他們家門檻都踏破了。
此時聽見施媚說這支舞，時奶奶跟唐奶奶都莞爾。
「那我們去後院吧，」唐奶奶笑道，「這一支舞用古箏伴奏才是最好。」
唐奶奶起身來，領着他們走到後院。
施媚走進去，所看見的一花一木，都十分熟悉。
只是後院的時候，發現院子裏的鞦韆架頂上，多了個木架棚。
棚上長滿了藤蔓，看葉子，是爬山虎。
冬天的後院稱不上多好看，可那熟悉的寬闊，熟悉的擺設，讓她倍感親切。
奶奶的古箏，在院子裏安靜放着，冉冉的倒流煙，在一旁循環流淌，看起來古色古香，像極了傳說中的世外仙境。
唐奶奶在古箏面前坐下，面前是偌大的空地。
施媚脫掉了靴子，把頭髮也一起解掉，接着，就在原地蹦躂了幾下，鬆了松筋骨熱身，才道：「施媚好了哦！」
「還有模有樣的，」時奶奶也找了個地方坐下，「施媚加油哦！」
「好哦！」施媚笑嘻嘻的，在古箏的聲音落下第一聲，施媚就斂了笑，腰背挺直，目光落到了地面上，腳尖倏地點起，身姿輕盈地點地輕躍。
時奶奶原本以為她只是鬧着玩玩，看到這架勢，眼底有過驚艷。
唐爺爺看見這模樣，『咦』一聲，「這不是小嫵以前一直學不會的那支舞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