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輝冷笑着問:「你認為是什麼樣的偶發事件?」
「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定性,很難長時間干一份工作,找了工作之後可能只是幹了幾天,甚至只是幾個小時,就感覺沒什麼意思辭職了……」劉楠的態度一直都很輕鬆:「有可能你碰到的就是這麼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去洗浴中心端盤子倒水,把你伺候走了之後厭煩這份工作,就辭職走人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不,不是這麼簡單……」張旭輝想得比較多:「我問了洗浴中心裏的老服務生,我過去那個洗浴中心,經常接待我的服務生,我全都有印象。他們告訴我說,那兩個人是被洗浴中心經理臨時安排進來的,經理沒交代他們是什麼人,只是說他們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其他服務生必須配合。」
「這能說明什麼?」劉楠搖了搖頭:「可能是洗浴中心經理什麼朋友,家裏有這麼兩個孩子,過來體驗一下生活。」
「這個嗎……倒是也有可能,不能完全排除。」
劉楠笑呵呵的問:「那麼你又認為是什麼可能?」
張旭輝的回答非常簡單:「警方在辦案的時候,跟蹤某個特定人物,就會採取這樣的做法,事先觀察這個人物的日常行為規律,然後在經常去的地方喬裝改扮,近距離接觸進行偵查。包括跟什麼人見面,說了些什麼,都會被如實記錄下來。」
「你是警察,對同行應該有一種直覺,你覺得這兩個人像是警察嗎?」
「這個嗎……還真不像。」張旭輝搖了搖頭:「我對昨天的侍應生,其實沒什麼印象,如果他們是警察喬裝改扮的,我一定會注意到。」
「這就對了。」劉楠呵呵一笑:「每一種身份,氣場都不相同,幹警察這一行的,身上的氣場跟普通人不一樣,連我都能一眼看出來,你當然也能看出來。既然你沒發現他們兩個是同行,那麼他們兩個就肯定不是同行,所以我覺得你是想多了。」
「但願吧……」張旭輝被劉楠這麼一說,倒是有些放心了:「有可能真像你說的一樣,不知道什麼人讓經理幫忙,安排兩個年輕人過去體驗生活。」
「肯定就是這麼回事兒。」劉楠對他自己和張旭輝都非常有信心:「咱們做事這麼隱秘,就連見面都是在洗浴中心,怎麼可能有人發現端倪,派人跟蹤你呢。」
「好,那就先這樣……」張旭輝點了點頭:「有事兒再聯繫。」
再說任俠這一邊,正在公司處理工作,接到了張文虎的電話。
張文虎這會兒在楓葉國,事業在北美地區發展的很順利,打電話過來一方面是為了敘舊,另一方面則是有事兒求任俠:「你朋友多,路子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短時間內把大量資產,從國內轉移出來?」
「現在跨境資本流動,管控非常嚴,難度很大,不過也不是不能想辦法。」任俠很好奇地問:「怎麼你在國內有錢轉移不出去?」
「不是我,是一個朋友……」張文虎嘆了一口氣:「這小子犯事兒了,不過現在還沒完全爆發,只是有人已經注意到了。他現在想早做準備,提前向國外轉移,人,隨時都可以走,國外身份早就有了,問題是國內的錢怎麼弄出去。他跟我關係不錯,好幾次打電話找我,讓我幫忙想一想辦法。問題是我這邊的情況你也知道,為了北美這邊開闢事業,我自己就需要把大量資本轉移出來,相關資源已經耗盡了,所以我只能問一下你有沒有辦法。」
「犯什麼事了?」
「稅務方面的。」張文虎有些無奈的告訴任俠:「其實他還真不是有意偷稅漏稅,跟別人情況不一樣,只是巧妙的鑽空子並且利用一些稅收優惠政策,少交了那麼幾千萬的稅。原本他的做法沒問題,但最近兩年政策風向變了,過去的一些優惠政策有關方面根本不承認,像他這種情況的全都需要補交。他如果補交再加上罰款,這個人基本上就要宣告破產了,所以才想到要跑路。」
「這個人跟你關係怎麼樣?」
「非常好,他叫楊振宇。」
「楊振宇?」任俠微微皺起眉頭:「這個名字我好想聽說過!」
「他也是娛樂圈的人。」張文虎告訴任俠:「是一個導演。」
任俠馬上想起來了,自己卻是聽說過楊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