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丁承淵與呂子約,當可守住南門。」
「主公,吾等此處不能再抽調兵馬離去矣,否則若是張郃率軍捲土重來,怕是吾等再無活命之機。」
「無妨。」劉奇指向南門,「孤親自移駕前往南門便是。」
「主公可是看好哪曹沖?」
「此子體弱多病,若非身側時刻有李當之跟隨,怕是早已喪命。」
「可那李當之也好,陳元龍也罷,都是與主公有仇怨之輩。」
「報……稟報吳王,凌統將軍攻佔東門,陣斬夏侯楙、陳珪。」
「善。」劉奇回眸看了一眼陳震,「孝起,可曾記下。」
「早已記下。」陳震微微頷首答道。
「走吧,伯言,隨孤去南門。」
「喏。」
當劉奇帶着陸遜、高順趕往南門之際,太守府的包圍圈也逐漸縮小。
許褚帶着數百鐵騎在城內四處衝殺,不斷逃脫東吳大將的圍追堵截,而反觀城內四營魏軍所剩的精銳,如今都集結在太守府內。
「將軍,這太守府內至少有五六千魏軍精銳,方才吾軍靠近之際,便被一陣亂箭齊發射倒上百軍士,末將以為,可投擲火把,焚燒太守府,以此可減少吾軍傷亡。」站在呂岱身前的一名校尉拱手一輯道。
「陸將軍以為如何?」呂岱只剩下一隻右臂,此刻也是強忍着疼痛詢問着身側的陸宏。
「此時尚需向吳王稟報,焚燒太守府,這府內不少珍奇之物可都毀之一旦,況且府內數千軍士,若是全部焚燒,只怕此處也成鬼蜮,數十載之內不能住人。」
呂岱沉默片刻,「那便速速拍傳令兵去詢問吳王罷,如今四門皆被吾軍攻佔,城內魏軍已成瓮中之鱉,若是能擒殺許褚,或許吾軍可不戰而屈人之兵。」
說着,他的目光越過密集的軍陣,看向遠處正在左突右殺的許褚。
「許褚小兒,有種便與某決一死戰。一昧逃竄,汝無恥之極。」
「馬超,汝若是與吾單打獨鬥,吾焉能怕汝。」
「好,那本將軍便與汝單打獨鬥,汝可敢一戰?」
「休要哄騙本將軍,汝身後這麼多東吳兒郎,倘若吾拋棄麾下軍士與汝單挑,怕是汝麾下這些軍士會趁勢將吾等團團圍住罷。汝馬孟起何時也這般卑鄙下作爾。」許褚提刀砍翻一名騎卒,回眸冷然喝道。
「卑鄙下作?汝許褚設計害死文珪將軍之事,如何不是卑鄙下作。」
許褚仰天長笑,「哈哈哈……戰場廝殺,生死有命,馬超,汝可知汝為何到現在都報不了父仇否?」
馬超瞳孔微微收縮,「那韓遂到底身處何處?」
「此前陛下已命他領所部鐵騎去偷襲薊縣,將汝遼東軍屯糧大營給燒毀,如今若是不出意外,只怕已經得手。」
「得手之後得回返巨鹿罷。」話音剛落,朱桓便長笑着出聲道。
「可惜賀齊將軍已率軍在他回返巨鹿的途中伏擊,若是所料不錯,如今他韓遂怕是已兵敗身死爾。」
許褚面色一沉,江東軍兵多將廣,圍困他曹魏幾大城池,能分兵於道路設伏,圍城打援也在情理之中,可如此一來,巨鹿失守,怕是司馬懿剛剛奪回的兩郡之地也保不住了。
「許褚,汝可還想逃嗎?」話音剛落,馬超的拖延之策也成了,四面圍堵過來的朱桓、周泰、董襲、徐盛四將和他馬超一起堵住了附近的街道,此刻大隊步卒以鐵盾列陣在前,已經逐漸縮小了包圍圈。
「逃?吾許褚何曾想過要逃?馬超,可敢死戰?」
「怕汝不成,駕。」馬超撥馬上前,持槍直取許褚。
「鐺鐺」,兩人在殺進城內數萬大軍的注目之下,四周無數火把將他們的身形照亮,你來我往,轉眼間便廝殺了三十多回合不分勝負。
卻聽東門長街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許褚,許褚何在?」
「凌統將軍。」聞言,朱桓回眸看去,一眼便瞧見了雙目赤紅的凌統。
「許褚,還吾父命來。」凌統不待分說,便策馬殺入陣中,從斜着里的方向夾擊許褚。
「鐺」,他的雙戟一同砸在許褚長刀上的力道很強,而且他含恨之下,每一招都是在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