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得操行不清白,品德有欠缺之人,自然對自家兒子千般教導萬般訓誡。
所以,雷厲風行的戰神之子,他,不會罵人。
「廢話少說,你這次回來幹什麼?」燿羽怒氣沖沖地瞪着她,拔出腰間的暮燃劍指着她。
那個模樣像是要誅殺一個窮凶極惡之徒。
「明軒」,在一旁喝着茶的懷澈抬臉,笑意淺淡「你也來看雲姑娘了?」
「胡說,我才不會來看她!」燿羽極力否認「我最是看不慣她,怎麼可能會來看她,你看到了,我是來罵她的,對,我是來罵她的。」
否認着否認着燿羽的臉紅了。
「這裏怎麼那麼熱。」
懷澈與雲落只笑不語。
「算了,今日我累了,改日再找你算賬!」燿羽瞪了眼坐在榻上晃着腳瞧着他的雲落,將劍提了提,收了回去「你可別有什麼歪心思。」
「子然,我們走。」燿羽「嚯」地一聲將暮燃收回鞘,扯過懷澈的袖子就要往外走。
「既然來了就在這裏多呆一會兒吧。」雲落依舊漫不經心地晃着腳,面上的笑意愈發濃了「你說是吧,子然君。」
燿羽生得臂粗膀大,懷澈卻是清瘦得很,被燿羽一扯,差點沒整個人撲到他懷裏。
懷澈穩住身子,含笑道「明軒,你力氣似乎又大了一些。」
見到懷澈差點摔了,燿羽面帶歉意地扶住他「對不住,我,我下手沒個輕重,差點誤傷你。」
雲落腳猛地停住了。
不過是一個不穩,怎麼就成了誤傷?
神京城眾人皆知三十六天太華門下子然君與明軒君性子合得來,關係極好,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這關係……愈發親近了啊。
「咳咳咳」,雲落輕咳幾聲,表明自己的存在。
「既然來了,就在此處坐一會兒吧,許久不見雲姑娘了,我想你應當也有許多話要問她。」懷澈復坐回自己方才的位置。燿羽看了看雲落,又看了看懷澈,杵在那裏不肯動。
懷澈瞭然地一笑,輕聲說道「就當陪我吧。」
燿羽這才滿臉「不情不願」地行至懷澈的左側坐了下來。
雲落瞟了瞟他們身上的太華校服,嘴角淺淺勾起「我聽聞,子然君與明軒君如今已晉升至神君品階了,可喜可賀。」
「與清微君相較,我與明軒還是稍稍遜色。」懷澈那雙桃花眼落在雲落身上,仿佛要看雲落有什麼反應「他如今已是四荒僅一位的神殿了,若是說要道喜,我想,雲姑娘應當先去向清微君道喜。」
雲落乾笑幾聲:怎麼又提到他了。
雲落其實有很多的事情想要問一問,月澤一直沒來,但是看眼下這幅光景,就算問了,懷澈也不會說的。
於是她將目光投到了燿羽身上。
燿羽的性子她是了如指掌。
有什麼事一套就套出來了。
「我到了這裏已有數日,清微君一直不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雲落故作不滿道「你們太華弟子在這裏學的就是將人擄過來扔在一旁麼?」
「清微君這般做自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別以為你是……哼」,燿羽不服「就可以辱罵我們太華弟子!」
「他什麼道理?」雲落繼續下套。
「他……」
「雲姑娘不必想了,想來清微君也快回來了,屆時他自會將道理講與你。」懷澈擱下手裏的碗,用略略責備的眼神掃了掃燿羽,燿羽立刻便明白自己是被雲落下了套,乖乖閉嘴。
「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懷澈起身,對着雲落示意一番「改日得了空再來看望雲姑娘」。
「客氣,日後要是忙不來也沒事,我從不拘於這些小節。」雲落也站起來,假笑。
她日後絕對不會留在這裏的,擺平了月澤她就回去。
燿羽又瞪了她一眼,雙手抱拳隨便示意一下,跟在懷澈身後出了殿門。
雲落鬆了一口氣,想着休息一下,瞧見殿內熟悉的一切,困意又消了不少。
這是神京城太華神尊所居的三十六天。
現下這座宮殿,是月澤所屬的第三十六殿。
三十六天裏有三十六殿,主殿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