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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廳最裏面一個包間。
老五和其他三人的胳膊已經用夾板固定,現在每人脖子上都吊個紗布兜。
張曉峰氣得提着手裏的板凳腿輪在旁邊的桌子上,頓時斷成兩截,「我和你們說過什麼?就是碰上蘇綿,沒我的命令也不能輕易動手,現在好了,打草驚蛇,還惹上個當兵的!」
「老大,那丫頭伸手真不怎麼樣,要不是突然竄出來個當兵的,今晚我們就把人給你弄回來了。」老五梗着脖子,他就是覺得張曉峰太小心,一個臭丫頭會兩下子,能有多厲害,今晚上要不是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那個男人,他肯定把人弄回來了。
「是啊,老大,那丫頭兩個兄弟就能把她制住!」光頭不是幫老五說話,他只是實話實說,蘇綿哪有張艷傑她們說得那麼厲害。
老五比張曉峰大兩歲,平時做事主意大,張曉峰知道老五不服他,「人呢?弄回來了嗎?」
「這不是……」
老五還想再說什麼,就聽見外面一陣亂鬨鬨,有小弟賊頭賊腦地跑過來通風報信,「派出所來人了?」
張曉峰狠狠地瞪了幾人一眼,「一會兒,都別給我說漏嘴。」
張曉峰說完就出去了,他和派出所副所長關係不錯,今天都這麼晚了,他們過來怎麼沒給個信?
一見民警來了,大廳的音樂立刻停了,台上跳交際舞的人早就下台找個角落待着。他們就是跳個舞,又沒幹啥別的,可不想惹得一身騷。
「哎呦,錢所長,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張曉峰一見站在大廳里的老錢,就知道今天的事不簡單。
他和老錢也打過交道,這個人是軍人出身,骨頭硬,凡事公事公辦,一點情面都不講,他這才和副所長搭了線。
再往老錢身邊一看,副所長今天沒來,老錢親自帶着幾個民警過來的。
張曉峰在打量老錢的同時,老錢也在打量他。
這個張曉峰爹死的早,和老娘相依為命,這幾年改革開放,開個舞廳收了一幫小弟,也算混得風生水起。
「張老闆,我們例行檢查,叫你的人都出來。」老錢可不管他那一套,要是有違法的,一律帶回去。
十幾個兄弟往那一站,四個兜着紗布的就特別明顯。
「你們幾個這是咋弄的?」老錢不厚道地捏了一下老五兜着的胳膊。魏振輝下手挺狠啊,粉碎性骨折,沒幾個月可好不了。
老五疼得額頭上直冒冷汗,錢所長故意的吧,正好捏在他胳膊的斷茬上。
張曉峰朝老錢嘿嘿一樂,「錢所長,這幾個臭小子因為點雞毛蒜皮小事就大打出手,我正訓他們呢,您就來了。」
呵呵,老錢也樂了,「打的挺勻稱啊,都是右邊胳膊,這都是用左手打的?」
張曉峰氣得鼻子都歪了,又不敢再說什麼。
老錢來就是證實這四個人是張曉峰的人,現在人也看到了,又隨即看看,就帶着人撤了。
呸!
老五衝着老錢的背影吐了口唾沫,「抽的哪門子的風,半夜嚴打?」
張曉峰二話不說照着老五的屁股就踹了一腳,「你他麼是豬腦子,你們幾個怎麼把人呢招來的你們不知道?我警告你們,這段時間我的命令,不准再動蘇綿!」
張曉峰不傻,平白無故老錢會突然襲擊?
老錢是退伍兵專業,難保不會和救蘇綿的人認識,看來他們這是被人家盯上了。